蕃士兵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凡事有轻重缓急,在这关键时刻,摧毁投石机无异是舍本求末之举。
这时罗胜军率领数百人杀到了,他们刀砍箭射,将两百余名吐蕃打了个措手不及,罗胜军长枪舞动,如梨花点点,瞬间便刺穿了三名吐蕃士兵的咽喉,那名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吐蕃百夫长大喊一声,从侧面城垛上向罗胜军猛扑下来,从高至下,如鹰博兔,但罗胜军却一闪身,长枪反刺,枪尖从他盾牌旁的空隙刺入,一枪刺穿了他的胸膛,一声惨嘶,吐蕃百夫长庞大的身躯竟被高高挑起,罗胜军枪杆一甩,“去死吧!”
吐蕃百夫长被抛出了城外,带着长长的惨叫声,‘轰!’一声摔进了护城河中。
吐蕃百夫长之死让唐军士气高昂,他们奋勇杀敌,将吐蕃士兵杀得节节败退,唐军迅速封锁住了吐蕃军向四面扩张的路径,将他们堵死在城西的角落中。
贺娄余润是从投石机倒下得知吐蕃军已经登上了城西,他登时勃然大怒,第四天还没有到来,难懂且末城就要被攻陷了。
“罗胜军那狗杂种在哪里?”
他怒吼道:“去告诉他,一刻钟之内不把吐蕃军杀下去,我要他的脑袋!”
此时唐军的局势已经十分不利了,吐蕃五万大军已全部压上,其中三万吐蕃军进攻城南,虽然死伤惨重,但两万多人已经攻到城下,而另外两万吐蕃军却在城北七百步外虎视眈眈,随时要大兵压上,这使得贺娄余润不得不从七千唐军分出二千人去北城防御,而南城的唐军已经死伤一千余人,只有不到四千人在苦苦防御,四千人抵御二万余吐蕃军疯狂进攻,夜色中,唐军射箭没有了准头,更加难以抑制吐蕃军的进攻,若不是依凭城墙坚固,唐军此时已经失败。
贺娄余润恨的不仅是兵力不足,他更恨碎叶政事堂那帮王八蛋,一群腐儒!他一个多月前申请要一批震天雷,李庆安也从长安发回了批复,批给他一百枚震天雷,但事情却坏在碎叶政事堂那帮混蛋的手中,尤其是主管军械的裴冕,将李庆安的批复一拖再拖,至今震天雷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若有震天雷,就算来十万吐蕃军他又何惧之有?
“给我杀!杀死一名吐蕃军,赏二十块银元!”
他的满腔怒火转到了吐蕃军的身上,但吐蕃军还不足以平息他的愤怒,等李庆安赶来,他一定要告状。
贺娄余润的命令传到城西,罗胜军不由一阵苦笑,这让他怎么打,一刻钟之内将吐蕃军赶下城头,这可能吗?
罗胜军眉头皱成了一团,尽管吐蕃军被唐军压制在一个角落中,但随着吐蕃军不断涌上城,他们的势力范围又有所扩大了,不仅如此,南城的西角已经成为吐蕃军打开且末城防御的一个缺口,越来越多的吐蕃军正向这边涌来,而他这边却没有援军,形势已经相当危险了,如果吐蕃军再向外扩张三步,那么他们又能涌上百人,那时,两军的力量对比就会发生转变,一旦被吐蕃突破一个绝口,就像溃堤一样,洪水般的吐蕃人就将无法控制,且末城很可能就从这里被攻破。
厮杀依然在残酷地进行,在黑夜中,双方混杀,乱作一团,双方都各执盾牌,手握横刀和长剑,盾牌顶着盾牌,横刀和长剑在撞击,你压我挤,吼叫着,战斗到了白热化,地上尸体压着尸体,有的人还没有死,是颤颤的活肉,被双方踩在脚下,在哀求中窒息而亡,在最密集的城墙边,双方已经无法使用刀剑,只能用刀把抽,用匕首捅,用拳头砸,刀与剑碰击,发出铿锵声,刀劈人骨发出的咔嚓声,受伤者的呻吟声,垂死者可怕的咯咯咽气声此起彼伏。
红牌吐蕃军异常强悍,将唐军一步步逼退,但唐军又在绝地中反击,将吐蕃军又推回去,双方就像风吹波动,起伏不定。
这时,罗胜军的汗已经出来了,他在绞尽脑汁想着一切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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