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也不会给,不如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劳工肯定闹事,你看呢?”
周泌想了想,便笑道:“这个办法不错,我会去传播这个消息,但你也要用一种渠道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你代表统治者,你传出的消息他们更加相信。”
“我会的,明天消息就会传遍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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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泌离开阿兰的府邸后,并没有去工地,又去了位于城东的一家客店,在这里他找到了王亦清。
王亦清是他们十人中唯一没有当劳工的人,并不是因为他语言有问题,而是因为他是训鹰手,他们给碎叶的情报传递必须由王义清来完成,所以王亦清必须保持一个自由身。
王亦清住在客店的最里面,是一间独院,房内备有清水的食物,他极少出门,见敲门的人是周泌,他立刻将他拉了进来,用手势问道:“有什么事吗?”
王亦清自从山洞事件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近两个月了,他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聋哑人,这让周泌心中有些担心,将来若回了碎叶,他还会不会说话,但他也理解王亦清的决心,他不愿因为自己而害了其他同伴,周泌暗暗叹息,便坐下,将一份情报放在王亦清面前,用清水在桌上写道:“这是十万火急的情报,你立即送走。”
王亦清点点头,他从一只小盒里取出一张薄薄的白绢,用一种特制的细笔将情报抄了一遍,他用的是突厥文字,这是唐军特有的情报密码,对方接到信后,自会将密码转换成汉字,这样即使鹰被敌军俘获,也难以明白信中的内容,写完他又仔仔细细核对了两遍,周泌在一旁看着,见他一丝不苟,心中也不由佩服,这时王亦清已经核对好了,等白绢稍干,他便取过一只红色的信筒,将白绢叠成细条塞了进去,将信筒合得严丝合缝,便走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的一棵树上,静静地站着两只猎鹰,他取下一只猎鹰,将信筒扣实在鹰腿上,他又爱怜地抚摸了片刻猎鹰的羽毛,猛地向上一抛,猎鹰展翅高飞,盘旋着,向北翱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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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五千劳工的反抗随着工钱将被拒付的消息而蔓延开了,吐火罗人被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整整两个月,他们吃自己的口粮,没日没夜,承担着极为沉重的劳作,不少人因此病饿而死,他们不敢反抗,两块银元便是他们不敢反抗的自我安慰,是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但现在,最后最后的精神支柱也轰然坍塌了。
两块银元将被拒付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每一个劳工的耳中,从人数最多的月氏国劳工开始,大罢工的序幕拉开了,在近三十里长的工地上,繁忙的劳作情形已经看不见了,工地上坐满了劳工,他们每个人都十分沉默,用无声的抗议来反抗吐蕃人对他们的残酷剥削,就是一条狗,也会给根骨头,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罢工消息也迅速传到了吐火罗总督尚息东赞的桌上,尚息东赞担任过两年吐蕃大相,也就是吐蕃的宰相之职,按道理,他应更懂得强硬和怀柔并施才能是长久之道,但尚息东赞在吐火罗的所作所为,却完全不像一个政治家应有的风格,他的所作所为只用一个词来形容,征服。
征服意味着杀戮,他一踏上吐火罗的土地便坑杀了三万降卒,血洗阿缓城,血洗昏磨城,血洗活路城,所有敢抵抗吐蕃大军一律清洗,奸淫烧杀,究竟杀了多少人,他们已经无法统计了。
征服也意味着盘剥,从他占领吐火罗的第一天起,他便向吐火罗人征收驻军钱粮,然后是年税、月税、军队过冬税,各种名目繁多、层出不穷的税赋已经将吐火罗的财富收刮一空。
或许怀柔加强硬的策略只适用于吐蕃本土,对于异族人,他没有怀柔的必要,只有征服和灭绝,临行时,赞普告诉过他,将来吐火罗很可能会成为吐蕃人西迁的新家园,既然如此,减少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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