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身,他就孤零零站在帐门前,有点不知所措,这时,一阵风雨吹来,使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投降了李庆安。
他连忙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抱拳道:“败兵之将季广琛参见安西节度使赵王殿下!”
李庆安还是没有理他,但旁边的李光弼却有点看不下去了,便笑着提醒他道:“季将军是决定为我们大将军效力了吗?”
季广琛脸胀得通红,要他说出投靠的话实在是千难万难,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表态,他一咬牙,便道:“卑职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李庆安的脸色这才略略缓和一点,他给亲兵使了个眼色,这才缓缓道:“季将军请起吧!”
两名亲兵将他扶起,递给他干毛巾和姜茶,季广琛默默地用毛巾将脸上的雨水擦干了,却对姜茶摇了摇头,表示他不需要。
“卑职多谢大将军!”
李庆安还是没有理会他,季广琛也没有说话,低着头,他从前的傲气此时在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过了片刻,李庆安放下笔,淡淡道:“不知季将军将来有什么打算?”
“卑职愿听大将军安排。”
“如果我不再让你从军呢?”
季广琛没听懂李庆安这句话的意思,他叹了口气道:“那我愿回家种田!”
“哦!”李庆安微微一笑,又问他道:“不知季将军家中有几亩田产?”
季广琛的家族是洛阳大族,但他自己家里土地却不多,父母只留给他百十亩地,他沉吟一下便道:“卑职的父母留下了一百二十亩地,卑职的永业田也有两顷良田,一共就是这么多。”
为官清廉,不贪军士粮饷,这也是季广琛优点之一,李庆安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他点了点头,对他道:“我刚才说了,暂时不想让季将军再从军,正好怀州太守上月调走,新太守还没有决定,你就去怀州当太守吧!同时兼任怀州团练使。”
怀州位于黄河以北,就是今天河南焦作一带,也属于都畿道,季广琛虽然不明白李庆安为何不让自己从军,而去从政当太守,但既然他已投降李庆安,自然要服从安排,况且当太守也远远强于他最初的预想,他以为自己会被降级当一个中郎将。
这说明李庆安还是很看重自己,季广琛心中激动,他连忙躬身道:“卑职愿去怀州赴任!”
“嗯!我现在应该称你为季使君了。”
李庆安脸色的笑容消失了,他肃然对季广琛道:“你去怀州,在今年内要替我做好两件事情,第一、要依照我安西的团练保甲法训练农丁,发给他们军器,藏兵于民,我给你的最低限制是训练三万团练民兵,人数上不封顶,多多益善,如果安禄山南侵,怀州也会首遭涂炭,我可不希望怀州民众成为被宰的羔羊,你明白吗?”
季广琛心中凛然,连忙躬身道:“卑职明白!”
李庆安见他态度诚恳,脸色便渐渐缓和一点,又道:“其次就是要配合河南府尹兼都畿道长史裴谞进行土地限制,怀州有十三家权贵的土地是在限制范围内,一共涉及两万七千顷良田,具体名单裴谞会给你,你务必要在年底前均田,不得因为田主是李亨的人而怠法,否则我以军法治你。”
“卑职不敢,其实卑职也是支持限田,而且对于大将军限田,卑职也有自己的想法。”
“是吗!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李庆安颇感兴趣地问道。
季广琛刚要开口,李庆安却一摆手笑道:“季使君坐下说吧!”
旁边的李光弼起身笑道:“既然谈文,那我就先告辞了。”
“不!你也坐下听听。”
李庆安不准他走,他敲了敲桌子,有些不悦道:“你一个,李嗣业一个,都只知道打仗,荔非元礼更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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