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便笑着摆摆手:“大家请随意一点,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军纪官,不会查你们老底。”
李庆安的随和风趣让众人一下子轻松下来,皆有说有笑向军营走去,李庆安放慢一步,对田乾真笑眯眯道:“恭喜你得了贵子。”
田乾真妻子上月在长安生了一个儿子,但她妻子体弱,险些产虚而亡,幸得赵王妃独孤明月命人急送来一支千年人参吊住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转危为安,田乾真已经得到家信,他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用言语表示。
他立刻要跪下谢恩,却被李庆安一把扶住,淡淡道:“我身为安西众将主帅,率众将在前敌血战,无暇顾及后方,弟妹有难,王妃若视而不见,她就是个不合格的王妃,这是她份内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田乾真默默点头,他沉声道:“多谢上将军肺腑之言,卑职只有效死命来报!”
李庆安拍拍他肩膀,“走吧!一起去商谈军情。”
........
众将走进大帐,都自觉地分列帐边,安西军的规矩是中郎将以上军官可以旁听,但只有将军以上的军官才有发言权。
大帐中间放着一张巨大的沙盘,这是汉中和巴蜀的沙盘图,早就在两年前便已经做出来了,一直到今天才真正派上用场。
这次南征先锋由大将席元庆担任,他在蜀中多年,对巴蜀地形及作战方式都非常了解,他拾起木杆指着南郑道:“汉中之地已经被我们占领,这样南征的艰险至少减少一半,进攻巴蜀,难的不是作战,而是行军,李太白曾诗曰:蜀道难,难以上青天!”
李庆安笑着打断了他,“我看不至于难到这个程度吧!”
李光弼明白李庆安的意思,此时是需要鼓舞士气时,不能先让将士有畏难情绪,他便对席元庆道:“李太白的诗大多夸张,你不要用诗,就按实际情况说。”
“是!”
席元庆又继续道:“从汉中入蜀有三条路,一条是金牛道,这是入蜀主道,道路稍微平坦,可以行马,但有剑门关这样的天险阻难。
第二是米仓道,要穿越米仓山,道路非常艰险,一般人不大走。
第三是荔枝道,穿越巴山抵达通州宣汉县,这条路在天宝年间大修过,给杨贵妃送荔枝就是走这条路,要保荔枝新鲜,就必须驰马,所以这条路走骑兵最为合适,只是离成都较远。”
李庆安看了一眼李光弼,他知道李光弼肯定早有研究,甚至作战方案都定好了,便微微一笑道:“光弼将军说说吧!你的作战方案。”
李光弼也不推迟,从席元庆手中接过木杆,道:“事实上,我已经和很多巴蜀士兵都谈过了,剑南军已经不是高仙芝时的剑南军了,军心涣散,士气低迷,训练严重不足,远远不是我们的对手,正如席将军刚才所用,关键是蜀道,只要我们过了蜀道,南唐覆灭便指日可待了,我这次南征打算正奇相辅,主力走金牛道,攻打剑门关,然后再出奇兵走荔枝道,绕道攻击成都,这样一来,剑南军首尾难顾,战斗力将迅速崩溃,这是我的粗略计划,我率主力走金牛道,田乾真率一万骑兵走荔枝道,不知上将军以为如何?”
李庆安沉思了片刻道:“大方向正确,可以正奇相辅,但有些细节处你们要落实,尤其我们安西军的制胜法宝,充分而全面的情报,你千万不能忘记。”
李光弼拱拱手,“卑职记住了!”
.......
众将都散去了,大帐内只剩下几个核心将领,李庆安这才说出了他的想法:上兵伐谋。
“刚才我说情报的重要,或许你们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当然,你们不明白也是正常,我的意思是要充分利用南唐的内乱,上兵伐谋,以最小的伤亡拿下南唐。”
李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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