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想请示师长赵镇藩一下。派出三个连做品字前行。进行搜索。试探出日军前出火力配属点地火力范围和位置。为炮兵精确指示目标。
赵镇藩犹豫了一下同意了黄超的建议,赵镇藩也知道他手下这位黄团长是什么脾气,否则也不会派遣他的团担任主攻团,而且这一路攻击进行的过于顺利,试探日军防御阵地中心及火力范围又是必须之行,所以赵镇藩才会答应了黄超的建议。
得到了师座首肯的黄超站在手榴弹箱子上,由于缺氧的缘故,让这位东北大汉显得面部涨红,黄超扯了扯早已敞开的衣领,大声道:“兄弟们!露脸的时候到了,山顶的小鬼子们估计早就让这两天的炮火轰光了,兴许跑了就没准,一会一营加二营四连给我沿着前面的凹口两侧向南边的隘口包抄,把咱们的二门战防炮也拉上来。”
赵镇藩在望远镜中一见黄超拉开的架势,气得举着望远镜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黄超哪里是在试探啊!分明想是夺关冲口。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休整,379团的官兵恢复了部分体力,所以进攻的队形拉得十分漂亮。
身为师长的赵镇藩并没有去干涉黄超地行动,因为他知道部队一旦展开。在匆匆改变会造成多么严重的混乱,还有一点就是埋藏在赵镇藩心底,包括赵镇藩自己都不会承认的,就是赵镇藩同黄超一样都有将隘口一鼓作气而下的想法。
毕竟军人是为了荣誉而活的,如果能理解“越是艰难越向前”这句话,就能理解有些冷静严谨的职业军人往往会做出孤注一掷的举动,因为“越是艰难越向前”之后就是无尚的荣光,巨大的困难与牺牲相对的就是一战成名存青史,这是一种让军人无法抵御地诱惑。
与赵镇藩持不同意见的宋雨航也在仔细的观察,日军的反常部署让宋雨航也有些拿捏不准了。按正常道理,日军如果想要固守斋公房隘口两翼阵地,那么势必就要保持隘口前地纵深。
但是此刻中国士兵已经将阵地修到了半山腰偏上的位置,日本人竟然没有反应?如果换成他是日军指挥官的话。他会在中国军队立足未稳的时刻实施反冲击,将云雾线以上阵地全部控制在手,更加便于观察对手的调动和纵深防御。
宋雨航知道还有最坏的一种可能,那就是日军在山颈一直到隘口全部修建了防御体系,而这些防御体系在之前的炮击中并未受到重大损失,所以让日本人信心十足。
宋雨航左思右想的工夫,379团的二个营已经进深于云雾之中,但是山对面观察所内地霍揆彰、周福成、赵镇藩等人还是徒劳的举着望远镜,在掩饰内心的紧张。
忽然。云雾中枪声大做,不时还迸发出接连清脆的爆炸声,霍揆彰的脸色顿时变了颜色。
在场的人都有和日军血战连城地经历,他们从日军的轻重机枪火力配属和掷弹筒迫击炮的数量就可以估计这支日军部队的规模。
53军军长周福成放下望远镜,自言自语喃喃道:“最少是一个联队的规模配属!”
果然,很快379团的部队零零散散的不成建制退了下来。赵镇藩拿着步话机对黄超大吼道:“隘口哪里到底什么情况?部队伤亡如何?”
步话机地另一端,黄超沮丧道:“师座,部队一进了那云雾中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脚前脚后都看不见人,别说什么隘口啊阵地了!就连是哪里打得枪我都不知道,部队只好顺着下坡往回撤了。”
赵镇藩先是一愣,随即铁青着脸对这步话机大声道:“黄超。你给我!”
赵镇藩地话还没说完。霍揆彰冷声道:“小鬼子要是那么好打,现在恐怕早就光复了。心中总存着侥幸心理在战场上是最要不得的。”
霍揆彰地话让赵镇藩悻悻的放下了步话机,他知道霍司令长官言外之意指得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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