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具,还要给公子带上,还请公子原谅则个。”
有公人手中拿着木枷和锁链。
董俷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却把一群公人都吓了一跳。
“过堂有要带枷具的说法吗?”
“这个……”
“算了,你们也是奉命行事,我不为难你们……过来吧。”
董俷说完闭上眼睛,心道一声:不过这笔帐,咱们总有一天是要好好的清算一下。
公人小心翼翼的把重三十多斤的木枷和锁链给董俷带上。
固定住了董俷的双手,身上还缠了一根十几斤中的链子,链子的一端拖着一个铁球。
也难怪这些人如此小心,董俷虎狼之将的名号实在太响。
万一出了事情,到时候可收拾不住。三十多斤的枷具,在大理监里属于重刑具。
不过董俷倒没觉得有什么不便,站起来随着公人们走出了牢室大门。
穿过夹道,还能听到白马寺的钟声。
董俷走上了大堂,却意外的发现,那大理廷尉的位子上,坐着的居然是个熟人。
就是昨日前去抓捕他的郗虑。
原来,天还没亮的时候传来消息,由于昨夜伍琼府上的客人太多,以至于廷尉伍琼过于疲惫,在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身子,现在躺在床上根本就无法动弹了。
有郎中证明,伍琼的伤势不轻,至少要休养三个月。
如此一来,身为大理廷尉之下的左平郗虑,就被推上了主审的位子。
郗虑看到董俷,顿时怒火熊熊。昨日抓捕董俷的时候,险些被沙摩柯给撕了,更让郗虑丢了好大的脸面,几乎沦为笑柄。今日他来主审,怎么也要把这面子找回来。
给董俷上枷,就是郗虑的主意。
“升堂……”
随着公人们的呼喊,郗虑大喝一声:“堂下何人?”
按着规矩,董俷应该跪地磕头,然后恭恭敬敬的回答说:“罪犯董俷见过大人。”
可董俷才不理他这一茬,冷笑一声,不言不语。
大理堂口,站了许多人在观看。有人高声喝骂董俷不识礼数,但大多数人却发出了嘘声。
郗虑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凶犯无礼,本官问话,为何不答?”
“你算是什么官?若非本校尉拦着,你昨天怕不是要尿了裤子吧……我乃堂堂校尉,而不过是个小小的左平。我一未曾被定罪,二也无罪,为何要答你的废话?”
堂口轰的传来了一阵爆笑声。
董俷想的很清楚: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暗中操纵,想要置他于死地。既然你们出招了,我也无需和你们客气。大家都是官,端架子谁还不会?让我跪你,却是休想。
郗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一拍桌案,怒吼道:“来人,把这无礼的凶犯拉下去,杖脊二十!”
有公人冲上来,但是却被董俷一声巨雷般怒吼喝止:“郗虑,我是不是凶犯还没有定论,你却先给我上枷过堂。大汉律之中,何时有此规矩,案子未审,却要打我?”
“凶犯……”
“你若再敢叫我一声凶犯,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抓下来撕了!”
郗虑没由来哆嗦一下,看着董俷那狰狞面容,心里有点发寒。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不能退缩。否则日后,他就休想在雒阳立足。
当下阴冷一笑,“董西平,尔一莽夫,居然也和我谈论汉律?我就叫你明白,依大汉律,凶犯过堂,必须要受二十杖脊,称之为杀威棒。我今日打你,正是依大汉律而行。”
董俷有点傻眼了!
杀威棒,不是水浒里的故事吗?怎么在汉朝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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