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男人声泪俱下的表述中,那时候秦凤体虚弱一直在上静养,直到十月把孩子生下来也没有力气抱,张家人那时候工作忙没看住,等发现的时候保温室已经人去楼空。
跟秦家人一个病房区,以及时间地点都对得上号,甚至连少女上的胎记都准确无误。
但秦卿的表却比刚刚在医院还在冷静自持,“我刚听说,您有我小时候的照片”
她的视线直接穿过中年男人看向了秦凤。
后者一怔,犹豫着点了点头,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贴保管的照片,小心翼翼展开递了上去,“这是你刚出的时候我用手机拍的,我一直带着。”
温的胶片上还带着一丝残留的体温,十几年过去边角已经磨损,被重新过胶加固,表面留下了许多气泡。而躺在保温室婴儿上的孩子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镜头,布包上可以看见白色帕子的一角,孩子的手腕上甚至还带着一块号码牌子。
“当年圣心医院为每一个新出生的孩子带上号码牌,又怎么会被抱错”对面三人几乎是同时发现了问题所在,秦卿更是犀利地一言指出。
“我,我后来想过了,可能是护士不小心弄掉了,才抱错的,因为有一天夜里孩子们都哭个不停,护士站忙了一晚上。”秦凤虽然有些紧张,但言辞跟记忆都尤为清晰,看得出对当初那段记忆一直耿耿于怀。
只这一点,秦卿便心存感激,“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记得我。”
如果不是感极为深厚,一个人势必不会寻找另一个人整整十八年。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秦凤抿着嘴角眼眶又湿润了,说着说着似乎勾起往事想透露些什么。
后的中年男人突然走上来搂住了她的肩膀,“好了,人都回来了还哭什么,让客人都看了笑话。乖女儿啊,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啊,这两位又是你的什么人”
秦卿对这一声乖女儿敬谢不敏,但也没有表露出不满,只是轻声介绍道“这两位是陪我来寻亲的叔叔,岳叔叔跟赵叔叔,刚才十万块钱就是跟赵叔叔借的,过后你们记得写欠条。”
最后半句话出口,对面的中年男人的脸色已经产生了变化,“这,这个,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要写,要写的。我们先不说这个,先坐下一起吃饭。既然都回家了,以后就不要走了,我跟你妈都很想你。”
秦卿无可无不可地留下吃了顿午饭,感受着贫苦家庭的粗茶淡饭,并且在饭后先行送走两位叔叔,全然一副要融入新家庭的姿态。
张家一家四口人,秦凤的老公张华山是个出租车司机,儿子张全初中辍学在档口餐厅当伙计,还有一个家公在家每月领养老金,而秦凤本人也是一名月嫂。
这本该是一个不算富裕却富足的家庭,但坏就坏在张华山有一家子穷亲戚,张全则好赌。
“秦卿啊,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受苦了,爸爸也是无能,今天要不是你叔叔,今天你哥就遭殃了。”下午,张华山特地请假没去上班,在家里培养父女亲,只是三句话都不离开赵寅,“我看那两位叔叔穿着打扮都不像是普通人,具体是做什么的”
这就像是苍蝇盯上了鸡蛋,丝毫不懂得遮掩的贪婪让秦卿颇觉不适应,面上淡淡道“他们只是上班族,到时我母亲,看起来体有些虚弱,为什么不让她请假休息”
她在母亲这个词上停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承认了这个份。
张华山眼睛一亮,“她就这样,你不用担心,劳碌命,一天不干活就不舒服,不用管她。”
闻言,秦卿看着即将迈出门的女人微微一僵,继而才佝偻着背脊离开,那步履蹒跚的背影让她心中微叹,“澳门就业机会不少,应该给她换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的。”
家政月嫂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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