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像个天使,可现在,她再也不会笑了。
“霜霜,你好残忍!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姐姐!”
赵葭葭趴在冰凉的地上,用脸去感受那冰凉的触感,她不断的自言自语:“霜霜,你要吃的巧克力冰激凌,姐姐给你买来了,你再不吃,就要化了哦!”
突然,她猛的弹起来,尖叫着:“冰激凌!冰激凌呢,霜霜等下醒来就要吃的!”
她蹒跚着就要冲出去,吴恙拦住她,哭喊道:“葭葭,你不要这样,霜霜不可能会醒了!”
“滚!你是哪里来的杂碎,敢在这里咒我妹妹!”
赵葭葭将吴恙狠狠推倒在地上,一双眼几乎要泣出血来:“霜霜好好的待在家里,她马上就要参加音乐考试了,你***在胡说什么!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她对不对,你嫉妒她长得好看,唱歌又好听,所以才在这里说些污言秽语!”
看着赵葭葭如此歇斯底里,伤痛欲绝,吴恙的心也似乎被人生生剖成了两瓣。
她知道赵葭葭有多痛苦,吴安只要稍微有点小病小痛,她便心痛得不得了,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永远的躺在病床上。
自责,愧疚,后悔,心痛一齐向她涌来,她站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浑身不断颤栗的赵葭葭瘫倒在地上,像刚从水里被打捞出来的溺水者,她捂住眼睛:“霜霜那么好,上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她成绩好,人品又优秀,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还会遭受这些!”
她扬起头,嘶吼着:“苍天啊,我又不是恶贯满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就是个瞎子!混蛋!”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完这声,她终于再支撑不过,昏了过去。
宁衍将她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病房走去,吴恙强撑着坐在椅子上,眼前漆黑一片,这样难熬如炼狱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吴恙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她打开冰箱拿出一截排骨,想熬些汤明天带过去给赵葭葭。
她走到厨房打火,却怎么也点不着,那一点点的火苗,怎么也亮不起来。她索性扔了排骨,回到沙发上躺着。
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的夜色将她笼罩在里面,显得分外凄凉。
她很累,几乎精疲力尽,可只要她一闭上双眼,赵霜霜浑身是血的模样,便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将眼睛瞪得老大,听着钟摆在墙上发出的声音,滴答,滴答。
还是可怕,怎么样都是可怕,不管怎样,恐惧都如影随形。
那样的场景,她一生都不能忘记,赵葭葭一袭白衣,从空中砸下,就那样直挺挺的砸在自己眼前。
她试图用手去接,才发现其实她们是隔了一段距离的,她就在自己的眼前溜走了,赵霜霜就这样将自己封闭在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额头有冷汗冒出,,她几乎吓得浑身发抖,可吴安去了宋君那儿,宁衍大概在医院陪着赵葭葭吧,毕竟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今天的画面,可越这样,脑海里越是不断的浮现那些血色的图片。
暗红色的血,暗红色的衣服,暗红色的地板,一切都被染上了暗红色,这样铺天盖地的红让人无处可躲。
“啊!”
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门外似乎有奇怪的声响,她猛的坐起来,背后一凉,浑身上下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
她惊慌失措的跳起来,身边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她拿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悄悄躲在沙发角上。
声音越来越近,她将手中的烟灰缸死死抠在怀里,心像按了加速键,噗通噗通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这时,原本黑暗的房间突然被光芒点亮,她捂眼睛挡住刺眼的灯光。一手便要举起烟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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