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麻药的效果就渐渐散去,疼得吴恙直哼哼。
吴恙自嘲的笑笑:“我真成乌龟了,背上背着厚厚的纱布,就像一层壳。”
宁衍也不搭理她,舒伯更是对她视而不见,她自己跟在他后头,走一步就疼一下,进电梯的时候她佝偻着身子,像一个老太太。
回家后吴恙吃了两颗止痛药也没用,在床上趴了大半夜也睡不着。因为夜深人静,背上的伤口似乎更疼了。
就在她辗转反侧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睡灯朦胧的光线里看到是宁衍,吴恙从枕头上昂起头来看着他:“怎么还没睡?”
他更没好脸色了:“你吵得我睡得着吗?大半夜不睡在哼哼什么?”
她张了张嘴,声音听起来像蚊子的哼哼:“我伤口疼。”
他从门口消失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又重新回来,端着一杯水。先往吴恙嘴里塞了颗药丸,然后把那杯水递到她唇边。她被迫把大半杯水都喝下去了,才问:“你给我吃什么了?”
“吗啡,癌症三期专用止痛剂。”
吴恙的心一顿,她抓着他的胳膊:“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宁衍没有说话,在一瞬间她哆嗦了一下,忽然想到,他难道有癌症?
这东西怎么听也不是常备用药,而他随时就能找出一颗来给她吃。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一个精神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癌症?可顾西墨之前,不也是这幅模样,旁人哪里知道他是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
“没有。”
他一下子就将吴恙用力按住,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差点尖叫,但宁衍几乎是立刻已经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她再也叫不出声来。
吴恙就像被人按在烙铁上,背上肌肤一阵阵被剧痛绷紧。
她没有挣扎,挣扎也不过让自己更疼。她疼得快昏过去了,药效却渐渐起了作用,身体不再听使唤,它像是一具沉重的躯壳,她无法再指挥它。
药效让吴恙眩晕得想吐,天花板在瞳孔中扭曲变形,她那残存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忍一忍……也许再忍一忍就过去了……
每次她都这么想,可是宁衍却扳过她的脸,他的眼神凌利得像是正在捕猎的豹,似乎像要用眼神就将她拆解入腹,他的手真冷,冷得她直哆嗦。
吴恙尽了力气想把脸扭到一边,他又扳回来,她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一口就狠狠地咬在他手上。血的腥甜在口腔中弥散开来,他也没撒手。
他真是像某种肉食动物,把对方撕咬得奄奄一息,却轻蔑的不顾及自己身上会有何种伤口。
最后吴恙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药效最后让她丧失了一切知觉,不论是疼痛,还是憎恶,它们都不再出现。她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那里温柔而安全,不会再有任何伤害。
天亮后吴恙重新进了医院,医生又一次把她背上的睡衣剪开,因为有几道伤口迸裂,血粘在衣服上,他们不得不重新清洗伤口然后缝合。
这次的麻醉剂量似乎不够,吴恙疼得咝咝吸气。医生一边用镊子穿针引线,一边问我:“怎么弄成这样?”
她扭扭捏捏的解释:“睡着了……不小心……翻身……”
“怎么翻能把伤口都迸开?鲤鱼打挺?”
吴恙疼得没力气说话,这才知道上次是美容医生替她做的缝合,因为宁衍坚持,怕普通外科缝合会留疤痕。这次也是美容医生重新做缝合,不过医生让她住院,说伤口有发炎的趋势。
虽然宁衍没有答应自己让她去见柳乔叶,但也没拒绝她让柳乔叶来医院看她的要求。
不过她现在的模样,即便是宁衍同意让她出去,她也没那个本事。
吴恙被送到病房打抗生素,她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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