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一一打开才发现前面几个是顾西墨的,而后面的居然全是向晚打来的。
她心慌得厉害,一定是顾西墨出事了,才会是向晚打电话过来。
吴恙急匆匆的独自一人拿着行李走了出来,宁衍跟在身后拉住她:“坐我的车回去,休息好再去美国。”
“不了,我马上就去订最近的航班回去。”吴恙睁开他的手:“重要的东西我会发消息告诉吴安,让他帮我带过来,其余的就要麻烦你帮我扔一下了。”
宁衍愣了一会儿才答应说好。
吴恙拿出手机看了会,然后说道:“我先走了。”
她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来回过头,宁衍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她朝他笑了笑:“宁衍,后会无期。”
过了许久,舒伯才轻轻的碰了碰宁衍的肩膀:“少总,吴小姐已经走了。”
她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海里,可他仍然木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走时的那个笑容若有若无的在他眼里浮现,让人不得安宁。
这本就是一场告别礼,现在这场仪式该结束了。
吴恙拿着刚刚订好的机票,坐在候机室忐忑不安的回拨着顾西墨的电话,拥挤的人群在她周围转来转去,她捂住一只耳朵,焦急的等待着接听。
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有人接听了电话。
吴恙慌乱的出声:“顾西墨,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却不是顾西墨,向晚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疲惫:“吴小姐?”
她嗯了一声,然后追问:“顾西墨现在是在你旁边吗?我买了去美国的票,还有二个小时登机。”
“吴小姐,少总的状态不是很好……”
话语间已经带了哽咽之声,她忽然心悸,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恐惧:“他,怎么样了,你们在哪个医院,我下飞机了就直接过来。”
向晚有气无力的回答:“你到了打我电话,我叫人来接你。”
挂完电话之后她的恐惧到了顶点,顾西墨连电话都接听不了,那是严重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她紧张得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整个人恐慌到了极点,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害怕得如同惊弓之鸟。
……
刚出机场便看到向晚站在一辆黑色的小车旁边,在这个异国他乡,向晚的东方面孔格外的引人注意。
她走近进才发现向晚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向晚低声说:“我打电话催了他几天回国,他就是不听,后来还是董事长出动,才硬将他劝了回来,他一进医院就昏了过去,医生说他的病情又恶化了……”
吴恙恼恨自己到了极点。
她一直跑到病房去,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侧无数病房的门,她拼命往前跑,向晚在后头追着她:“在ICU。”
顾西墨在ICU里,只能隔着大玻璃窗,看到医生护士忙碌的身影。
吴恙悔恨交加,如果不是她关机拒接他的电话,他又怎么会苦苦在国内痴等那些天,恶化了病情。
她腿发软,扶在墙上,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站稳。
有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走过来,轻轻跟向晚说了几句话。向晚转过脸来对她说:“顾夫人要见你。”
吴恙心如刀割,因为前所未有恐惧和惊惶,人反倒有点发木,麻木的跟着人走,一直走到一间会客室去。
她视线模糊,看到沙发上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低头无语。
顾西墨的母亲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大衣,整个人显得优雅由精致,不同于黎锦和黎鸣的嚣张跋扈,她的身上沉淀着一种成熟 女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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