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连吴安的死因,她肯定也起了疑心。”
舒伯愁云满面:“这样一来,不是将您的计划都打乱了?可是这些日子吴小姐都沉浸在悲伤中,怎么会将注意力转移到这方面来?”
他声音冷漠:“你忘了还有顾西墨?”
宁衍揉着发酸的太阳穴:“看样子在我们去现场以前,顾西墨已经将视频资料拿到手了。”
“那吴小姐已经看过视频了?”
他眼眸暗沉:“嗯。”
舒伯也不禁焦急起来,“宁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顿了顿:“顺其自然吧,看顾西墨那边有什么动作。”
吴恙拿着支票大步流星的从酒店出来,顾西墨跟在身后,竟有些追不上她的脚步。
“你慢点走。”
她停下脚步看着手里的支票,一千万,宁衍为什么要通过别人的手给她一千万。如果不是她提前就看过顾西墨给她的视频,知道落水的男童根本不是今天在酒店见到的那人,她可能就已经相信了宁衍的话。
他找人来顶替的动机究竟是为了帮助自己,还是在掩饰什么?
“怎么了?”顾西墨看她站在那儿忽然就不走了,靠近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吴恙回过神,她再次将手中的支票放到眼前,大力的将它撕得粉碎。
白色的纸屑从空中飘洒下来,吴恙没有半点留恋,信步离开了现场。
车上顾西墨欲言又止,吴恙冷冷的看着窗外:“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他无奈的感叹:“逃不过你的眼睛,你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当面拆穿他。”
“他特意请了演员演戏给我看,我不看完不是太不尽人意了吗。”
顾西墨无声的笑了:“你还是不想让他太过难堪。”
吴恙没有反驳:“我得罪他有什么好处,他要演戏,我演给他看就是。”
顾西墨点了点头:“嗯,现在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你要不先睡会儿。”
“不用了,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还不如醒着。”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从她的面容已经看不出悲伤,可只要是了解她的人,都会知道其实在她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早已暗流涌动,惊起了巨浪滔天。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才来到河流下游的巷子里,这是典型的城中村,被周围的高楼大厦包围着,道路狭窄,顾西墨只得将车停靠在路边,两人改成步行。
路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吴恙走得极慢,顾西墨伸出一只手扶住她:“要不我背你进去?”
她冷着脸拒绝,依旧固执的向前走着,顾西墨无可奈何的跟着她,看着她的背影踉踉跄跄艰难的前行着。
一路上的人无不对这两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外人评头论足,走了十分钟,两人终于来到顾西墨说的那户人家门前。
那是一栋破旧的工地残损下来的房子,窗户上还挂着破烂的窗帘,顾西墨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才从里面传来一声粗狂的回应:“谁啊!”
顾西墨看了吴恙一眼,喊道:“我们是政府的人,今天有贫困补助要下发,来找你了解情况。”
房间里的动静大了起来,立刻有人翻身冲到门口来将门打开,热情的招呼着他们进门。
来开门的是个不到四十的中年女人,听那粗狂的吼声,吴恙还以为她是个男人。
吴恙皱着眉打量着屋内的环境,厨房和客厅卧室都连在一起,脏衣服扔了满床都是,锅碗瓢盆堆放得四处都是。那些生活垃圾就摆放在角落里,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就是吴安舍命救下的那男孩的家庭,吴恙想起吴安,心里一阵酸楚,好在戴着墨镜并看不出她已经泛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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