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比以往更精细。
“李妈妈,这样的金珠子手串你可见过?”
李妈妈拿起金珠翻了覆去看了几遍,道:“手串子老身没见过,耳坠子倒是见过。”
“真的?谁戴过?”
“就是香芋啊,那丫头当宝贝一样收着呢,有次拿出来问我哪里能修上好的金首饰,那耳坠子上的金丝断了,我说这么精细的物件儿,恐怕没个二三两银子修不来,她就说算了,反正也没有机会戴出去,就先放着吧。那耳坠子我拿起来看过,和这珠子一样,只是没有这么多,每只耳坠就是一大一小两颗。我问她这么贵重的耳坠子是不是主子赏的,她说也不算赏的,后头就没说,香芋丫头嘴是最严的,她不想说的就是撬她的嘴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香芋从小就侍候崔绛春,这样的首饰即使不是崔绛春赏她的,也和崔绛春有关系。虽然那是耳坠不是手串,但珠子是一样的,这倒像是一套头面首饰中的两样。
估模着崔绛春应该已经回了文绣园,崔小眠拿了珠子就去找贺远,她要告诉他这件事。贺远不是房里,新来的小丫头说王爷去了书房,崔小眠就找到书房。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严,留着一道门缝,崔小眠是好孩子,习惯先从门缝里看一眼,这一看她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看!
贺远坐在书案前,而崔绛春则坐在他的腿上,两人正在亲热!夫妻两个亲热那是正常,只是崔小眠来得不是时候。她看看手心里的金珠子,转身离去。
她并不知道,屋里正在亲热的两个人忽然停了下来,贺远猛的抬起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又看看怀里的人儿,这是崔绛春,不是别人的老婆,可是为何他觉得这样不对劲,那种偷吃的感觉又来了。
“春儿,我送你回去吧。”
“王爷”崔绛春不情愿地站起身,离开贺远的大腿,她不明白为何每次都是这样,这贺王爷该不会是故意想要吊她胃口吧。
“王爷,奴家听堂姐说,越清山庄子里风景很美,空气也清新,开了春奴家想去住几天,王爷能陪奴家一起去吗?”
贺远想了下,道:“过阵子本王要南下办差,你若想去庄子就让崔大姑娘陪你同去。”
贺远说这话时有些担心,万一崔绛春提出要陪他一起南下,他不答应,她哭起来不依不饶可如何是好?
崔绛春也只是含羞笑笑:“是春儿唐突了,王爷公事为重,奴家等到王爷不忙时再去庄子小住。”
贺远暗暗松口气,这崔绛春还真是懂事,不似他想像中那般令人生厌。他看看窗外,已是午后,园子里没有什么人,下人们也都去偷懒。
他拉着崔绛春出了书房,有小太监叫了崔绛春的丫头们慌忙跟上,贺远皱皱眉,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动静,让别人看到怎么办?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即逝,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为何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和崔绛春在一起是见不得光的吗?
这种感觉让贺远浑身不舒服,就连送崔绛春回文绣园的心情也没了。
“本王忽然想起还有些帐目要看,你们送王妃好生回去。”
崔绛春福福身子,与贺远道别,心里万般不悦,脸上却还是挂着甜甜的微笑,这是当年真正的崔绛春招牌笑容,贺王爷就是她这种笑迷住了心神。
这一次王爷称她“王妃”,而并非是“崔小姐”,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改变。虽说他忽冷忽热,但改变还是有的,她终于走出了文绣园,与他相偎相依。她如今一颦一笑,穿着打扮都是按照真正的崔绛春来的,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朵微笑,都与崔绛春一般无二。
事到如今,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内,谁也不知道她有多么憎恨沈玲伊,这一轮,沈玲伊败了,但还是不够,上一世沈玲伊害死她,这一世她要让沈玲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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