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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无脸男真的这样好对付,他也不可能成为不能转生的灵体。
她原以为的结束,根本就不是结束。
那天,他跟同行做值日的青蛙多说了一句话,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发现那平日里总是喜欢偷奸耍滑的青蛙君不知道去了哪里,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油屋里经常少人,这根本不算什么,也就没人管。
可是那些人接二连三的消失的事情,事情就蹊跷了。
觉得蹊跷的不是油屋里人性麻木的那些污垢之人,而是她自己。
她发现,只要她对谁笑过,和谁多说一两句,或者谁给了她一点委屈难过,第二天在油屋里就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
这一切都是针对她来的。
她知道的很清楚。
可是究竟是谁在暗地里观察她,又是谁这样无聊?
再次有人消失的时候,她已经坐不住了,她静静的在角落里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在这里,对她好的也就是有那个人了。可是她不是已经让他走了吗?他一直都很听她话的啊。
她越想越不对劲,当天晚上下班等其他人都散场了,才静静的走到他们曾经相遇的那扇窗户边上,她伸手打开窗户,外面又开始下雨,她在雨幕里看到了那张哀愁的面具脸,当初他也是这样的,不过现在有点变了,至少他的颜色变得有些凶戾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突然明白了世事的感觉。他的身体也大了很多,似乎被什么东西撑大了一般,看起来很怪异。
她什么都明白了,然而这一切,不是她想要的。
看到她的时候,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名为惊喜的表情,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贪婪。
“玲。”他结结巴巴的喊了一下她的名字,想要把手伸向她:“冷。好冷。”
他想要摸摸她的样子,可是在看到那扇窗户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她说的话,他都记得。
他没有在油屋里,他就在这里等她。
还好她来了。
他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似乎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梦寐以求。
可是。
可是她却说:“油屋里消失的人是不是你干的?”
她十分开门见山,没有一点温柔情意。
他的表情顿在脸上,不敢再看她,静静的低下头,疏忽扬起脑袋,露出一张血盆大口,锯齿一般的尖牙,还有红彤彤的口腔内壁,像个无法满足的黑洞一般,看的她难受不已。
“真是你干的。”她放在窗扉上的手静静的垂了下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看着她,扯出一个苦苦的笑容来。
明明是你不要我了,现在却来问我为什么?
“我,我明明那样喜欢你的。”他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听来很熟悉,不像是他的声音,这个声音却让她震耳发聩,这个声音,是那只青蛙的声音。
他本是不会说话的,又怎么用青蛙的声音说话,答案已经容不得她装下去。
“你把他们都吃了。”她说:“为什么要吃掉他们?”
无脸男被她的质问问了个正着,他的脸上出现了刹那的痛苦之色,瞬间又面无表情起来。
“我不高兴。”他用青蛙贱贱的语气说着十分沉重的话语:“我不高兴你和他说话,所以。”所以就把他给一口给吃掉了?
靠!
她都想爆粗口了。
不过她忍住了,“那其他人呢,你又把他们怎么了?”
“端菜的吃掉了,打扫的吃掉了,说你坏话的吃掉了,对你不好的也吃掉了。”
所以这一切还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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