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心,愈凉(第1/2页)  荡气回肠,为爱一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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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被甩到了一旁,后背重重地撞上一旁的柱子,她吃痛一声倒吸气。

    抬头便见苍梧欺身而上,手肘抵在她的脖子,力道大极了,冰冷的护手甲胄咯得她生疼,难以呼吸。

    “方一天,你听好了。凤栖是我的未婚妻,如今我娶她,她便是我的妻,便是将军夫人,便是她为主子,你为下属!”

    “你是骁勇,但我银甲军内绝无孬种无用之人,先锋,也并不是非你不可!”苍梧神情冷漠,拧着眉心的怒火,“你若胆敢仗着自己的功绩,再污蔑于她,再以下犯上,本将军绝不袒护于你,立马逐出银甲军!”

    说完,苍梧收回手,转身径直离去。

    只留下凤栖跌跪在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双手捂着脖子深呼吸,雪风呛进喉咙,剧烈地咳嗽,呛得视线模糊。

    她像是被人灌了好几缸的最劲的辣椒,刮得喉咙一阵腥痛。

    好一个并不是非你不可!

    是不是……他的将军夫人,也并不是非未婚妻不可?

    是不是……与他而言,她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无用之人?

    是不是……他曾经的誓言和承诺亦皆可抛却背弃?

    呵……凤栖鼻尖一酸,冷冷呵出一团寒气,仰头将眼泪逼了回去。

    药,一直沸腾着;心,却越来越凉了。

    她端起药罐耳朵盛药,却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手掌一下子烫在罐壁,反射性地松开手。

    “哐”的一声,药罐子摔碎在地上,滚烫的药汁润湿鞋靴,只觉脚背一瞬的炙热,一瞬的冰冷,然后麻木。

    “方先锋?”那人见凤栖,刚想问一句有没有事,却被她的模样给吓了一跳,迟疑小心地问了一句,“您……没事吧?”

    凤栖抬眸看了一眼来人诚惶诚恐的神情,一阵疑惑,她何时这般吓人了?

    “没事。”她摇摇头,低头看向这满地的药渣,情不自禁出了神。

    她记得,刚入军营不久,扛不住训练那会儿,有一次一下子就烧了两三天。

    那两三日,苍梧一空闲下来,就到她帐里看她,亲自给她煎药……

    她才想起,这一年来,不管是受伤还是生病,都是苍梧在照顾她,她自己从未煎过药。

    为什么才短短几天,她和苍梧就变成了现在这步田地?

    难道就只是因为一纸婚约?

    还是真的……他爱的就是像那样的女子,所以,他不在意孰真孰假,他只爱她!

    凤栖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营帐的。

    “我这……这才不出半日,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呢?”九衡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发呆,脑子乱得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满脖子血是咋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杀人逃祸了!”

    血?

    凤栖慢慢收回思绪,疑惑地看向九衡,抬手抹了一把脖子,是有些刺痛,“嘶”地倒抽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血已经干涸。

    难怪方才那人看着她一脸惊怕,恐不是怕她一刀弄死他吧?

    呵……她低头看着掌心纹理间深谙的血色,无声地低笑,落泪一滴。

    泪在掌心,渐渐散开,顺着掌心的脉络,与血融在一起,分不清,是泪,还是血。

    苍梧,你手肘甲胄抹过我颈项,何不一把匕首直接没入她心口?

    见状,九衡便知道她脖子上的伤口是拜何人所赐。

    他刚把她从土匪窝里救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肤如凝脂,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灵动清透。

    为了苍梧,当初再严苛的训练,她都未曾说过一句苦。

    这一年来,大伤小伤,她也受了不少,也没有见她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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