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语”似枪非枪,似剑非剑,时跖左手六指紧握剑柄,轻若如无物。没有灌输内力的折语如同凡铁一致,静物无声。时跖随后从石台上取下古朴无华的布鞘,将折语插入布鞘中,背于身后,与背着一把长剑一般难以区分。
背跨“折语”的时跖从兵器阁三层的檀木楼梯缓缓下楼,不久后便踏出兵器阁的大门,清晨的清新淡雾早已不见踪影,刺目的烈阳铺撒在广阔的大地上,空气略有燥热之感,草地躺椅中的白发老人如时跖入阁前一般闭目轻嚊着,别无二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也好似从未给时跖讲过属于“折语”的故事,时跖不曾开口问侯,轻轻的顺手关上兵器阁阁门,随后作揖行礼拜别白发老人,从始至终并未作声打扰。
时辰临近未时,偶然能听到校场中不云镖师的冷喝声,时跖从兵器阁回到院落之后,草草的填饱了肚子,便又推开房门,渡步经过紫榆树下的树荫,沿着弯弯曲曲的花岗石小路,而时跖行走的方向,正是通往“武技阁”的方向。
身为不云镖局镖头的岳峰,正准备去往校场监督未外出护镖的银镖师练功,不巧正与准备去往武技阁的时跖迎面相遇,时跖见来者是岳峰,恭敬的行了一礼。
神色复杂的岳峰冲时跖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看了看时跖背跨的“折语”,叹道:“看小兄弟背跨之物,相必小兄弟已经到过兵器阁,不曾想父亲竟然舍得忍痛割爱,小兄弟福泽不浅,难道此器能接洽小兄弟的内力不排斥?”
“原来兵器阁的老前辈乃是岳镖头的家父,还得多谢老前辈的指教,侥幸得此神兵。”时跖挠了挠头,谦虚的回道。
岳峰听时跖之言,便知时跖内力足以与此器融合,不免诧异,这神兵的来历与怪异岳峰自然是很清楚的。自己曾经不信邪,灌输内力后仍然是和父亲一般得不到神兵的认可而被排斥。岳峰拂了拂袖口的灰尘,又问道:“家父曾言,此器当赐有缘之主,待器有主之时,便是展锋芒显峥嵘之际,不知小兄弟可给神兵取好名讳?”
“此剑枪名:折语,取剑折天穹,咤语论霄之意。”时跖并未保留,不只道出了折语的命名,也道出了此名的真谛,丝毫没有畏惧岳峰听完折语名讳的含义后会将自己看成不知天高地厚的稚子。
岳峰听后,笑道:“千古江湖代代有英豪,愿此稚子来曰化天骄。”语毕,随后便转身离去。时跖目送岳峰的背影,红瞳中闪过思索之色。
时跖嘴角渐渐扬起,环视四周一圏,心中有着些许暖流,虽说才踏入不云镖局仅仅两天,可上至镖头,下至银镖师,乃至兵器阁实力深不可测的守门白发老人,每个人对于时跖都有着长辈对待晚辈的关爱,堂堂铸筯境镖头给予自己会化成这江湖天骄的评语,期待之意溢于言表,一位老前辈更是将倾囊所造的神兵无偿赠于自己,连承诺都未曾跟自己要一个。在这天武大陆南方偏僻的一座关口小镇,在这偏僻小镇中的一座镖局,第一次让时跖有了家的感觉,想要守护它的感觉。
“武技阁”的阁楼门口时不时有不云镖师出入,即使是正午,也丝毫不见冷清之意,武技阁虽说是阁楼,却青砖青瓦,石基木柱翘飞檐,古色古香。阁檐四角微微翘起,檐角像大鹏展翅,即将凌空,这大概是为了显示武师非凡的抱负,然而又掺糅了深深遗憾的色彩:虽然“翼然”,但终究飞不起来,这应该是展现了对那些溅血江湖的武师所表现遗憾。时跖踏进“武技阁”,踏门而进映入眼帘是一张古铜色的四方小桌,小桌旁的木椅上有着一位不算壮实的不云金镖师,国字脸,年岁正值壮年,手持毛笔在桌上的纸谱上记录着某些东西。
时跖拱手问道:“烦扰大哥,在下第一次来此,不知在武技阁借阅武学秘藉需要怎样的流程?”
国字脸的不云金镖师停顿了手中毛笔,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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