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谨幽深的眸望着她。
浅笑宴宴,明艳动人,一如往昔。
可……
他如何看不出来,她的笑意,根本就不达眼底。
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只手攥住撕扯一样,绵延的痛楚蔓延而来,侵袭着他所有的感官。
他阖眼。
“出差。”
“是么?”
“是。”
“哦……出差啊……”唇畔笑意渐深,江胭拉长了音调,漫不经心的伸手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她又嗤嗤的笑了下,“我要睡了,小叔叔,你可以走了。”
陆承谨没动,只是淡淡道:“等你睡着我就走。”
“可你在这,我睡不着啊,医生可是说了,我需要好好休息呢,还需要……一个好心情。”
绵长的笑意从她脸蛋上漾出,那么的明媚。
陆承谨望着,眸色却在瞬间暗了一个度。
他没有再出声,他的沉默已然代表了两个字——
强势。
江胭感觉到了。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呵。”她扯了下唇。
没有再看他,收回视线,她直接躺了下去,接着翻了个身,直接背对他。
病房里一下安静了下来,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陆承谨始终没动,他就这么站着,如雕塑一般,一瞬不瞬定定的看着她。
视线的存在感太强,即便江胭看不见,也丝毫不影响她感知。
她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底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想要出来,还是男人诡异的站在那,她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怎么压也不下。
她很想发脾气让他滚出去,可她又深知,不会的。
她只能告诫自己,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自私一点,什么也不用管,也不用去在意那个男人,这样她才不会输。
一遍又一遍,她如是告诉着自己。
或许是真的有用,又或许是手术后还没恢复过来,渐渐的,疲倦感袭来,她的眼皮也跟着沉重,也就再没有心思去想那个男人。
良久。
陆承谨听到了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他动了动。
喉结滚动,眸色愈发的幽深,终于,他轻手轻脚上床,小心翼翼将女人抱在了怀中。
“胭胭……”
他叫她,低喃深情,一遍又一遍,就像过往这两年每个无法入眠的夜一样,不同的是,如今,她的的确确就在自己怀中。
缺了一块的地方似乎生出了满足,也再没有了曾经的尖锐到极致的同意。
可,还不够。
对他而言,远远不够。
“胭胭……胭胭……”
菲薄的唇逐渐扬起聊聊的弧度,陆承谨抱着她,手臂完全无意识的一点点用力,明暗交错间,他的脸仿若被阴影覆盖,谁也无法分辨其中确切的情绪。
除了……眼中浓稠到化不开的黯然和落寞。
另一边。
即便已经离开江胭病房很久,江淮鹏仍旧是一副见了鬼似的不敢置信的模样,就连向来冷静的岳慕兰,亦是有些如此。
“爸,妈,”江清浅拦住了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江淮鹏手里的东西,“承谨哥……给你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江淮鹏像是突然从恶梦中惊醒一样,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他死死的捏着手里的纸袋,呼吸说不出的急促。
江清浅顿时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蹿了出来。
抿了抿唇,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伸手强行去拿那份东西。
“别动!”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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