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晨姐,回去玉缘居的路上,靳劭飏说了很多有关他和晨姐小时候的事,他说:“母亲过世后的那段日子,亏得有晨姐关照,我才一点一点走出了阴影。于我而言,晨姐就是我的亲姐姐……”
    我听了,觉得这种说法好似和我听到的不太一样,便半是玩笑半是调侃地问了一句:
    “有人告诉我,晨姐是你忘不了的初恋,靳先生,请问你有什么看法?”
    “初恋?晨姐?”靳劭飏错愕,失声而问:“谁在造我谣?”
    瞧那光景,我觉得那传来之言肯定失实了,却未答,没把南方滟给翻出来,只继续往下说道:
    “还说,至今你对晨姐念念不忘,所以,一向不喜吃甜食的你,对桂花糕特别的喜欢。因为晨姐在时,一直给你做桂花糕吃……”
    这倒是事实,这大半年处下来,我深知这人不喜甜腻的点心,可独爱桂花糕。
    闻言,靳劭飏不觉失笑,“这是谁在乱嚼我舌根啊……错了错了……我是喜欢桂花糕,可不是因为那是晨姐做的我才喜欢……”
    “哦,那是为什么?”
    “那因为我去找妈时,妈给我做了一回桂花糕。”靳劭飏陷入了回忆:“那是我吃过的最甜最好吃的糕点,也是我长大后第一次吃母亲做的食物……哦,对了,当时边上还有你在,我们一边吃,一边笑,那种滋味,是我永世难忘的……”
    前一刻脸上犹带着几丝甜丝丝的笑,后一刻却笑容收尽,脸上翻出了散不去的疼痛:
    “可是谁能料到,第二天我就失去了母亲。
    “你有所不知,那件事之后,我回到帅府曾病了好久,痴痴癫癫的,嘴里只嚷着:桂花糕,我想吃桂花糕。可没有人管我。
    “后来,是晨姐给我做了桂花糕。
    “那天,我看到桂花糕,大哭了一场,吃了好几块,终把情绪全宣泄了出来,这病才慢慢好了起来。”
    呵,真是想不到这底下竟有这样一个委原在。
    “我和晨姐,就这样结下了一份浓浓的姐弟之情。
    “后来她嫁人,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赠与她做了嫁妆,以谢她这些年的爱护之情。
    “可这是亲情,不是爱情。
    “未央,至始至终,我喜欢的是你……
    “十六年前,我喜欢小小的你;十六年后,我喜欢长大后的你。除了你,再没有女人能入我的眼……”
    说完,他一把将我搂进了怀。
    可没一会儿,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推开了我,惊怪地叫了起来:“不对呀,你刚刚看到我和晨姐时神情怪怪的,哎,你不会是因为听了那些不实的传言吃醋了?”
    灯光下,他双目亮堂堂的,带着欣喜,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浅浅一笑,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毫不掩饰地承认了:
    “让你骄傲一下,对,我吃醋了……
    “看到你撇下我,一个人走了,我很不高兴;回到家,没看到你,我不踏实;找出来后见你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我很生气,很想和你吵架……
    “煜之,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深到让我觉得心慌意乱,所以,你给我听好了……”
    我点点他的额头,一脸的郑重其事。
    “你说,我听着。”
    这些话,他听得很是舒畅,笑得格外的高兴。
    “这辈子只准爱我,你要是敢负我,我就……”
    后面的狠话没能说出来,全被他吻断了。
    那一吻,是何等热烈。
    我晕了头,忘了要说什么,只觉得满天星星在转啊转啊转,人跟着瘫软下来……
    良久后,只听到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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