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但是我却知道,这辈子,恐怕再难和草草有多少交集了。
她的未来我无法参与,我的未来她却从未离去。
可是我想参与啊,我想跟着她走啊。只要看见她的笑,我就觉得这世上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曾经年少太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去如何珍惜一个人,呵护一个人,爱一个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可以说是造化弄人,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我只有看着,看着她成长,看着她恋爱,看着她生活,甚至看着她嫁作人妇。她未来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最让人难过的,并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什么都做不了。
而我最怕的就是:当我见你的时候,你已牵别人的手,旁边还跟着个小朋友。
在我听着小杨放的歌伤感不已的时候,我们依然在散步,依然在往前走着。一曲终了,我的思绪也就回了来。虽然还有点儿余韵,但已经不影响正常活动了。
我们走啊,一边散步一边说话,走到了韩家湾的深处,蒋玉霞说这儿她也很少来了。我们就看前面,一个转角过去,有一栋大大的房屋,屋里没有灯。蒋玉霞说那屋里没有住人,听说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草草就吓了一下说你别吓我。我们几个男生倒很有上前一探究竟的兴趣,但算了,毕竟还跟着两个女孩子呢,就说那咱们就回去吧,不走了。又跟草草说,放心,咱们这么多人,阳气足得很,不用怕,有事儿我保护你。我想草草现在可能想的是——我怕的就是你。哼!
回了蒋玉霞家,时间还早,我就说那咱们再玩一会儿吧,玩什么呢?对于我们而言,能一起玩起来的就只有打牌了。就叫蒋玉霞去寻了副牌过来,我把老项叫过来,给我和草草凑了一桌。草草洗牌的时候,那眼镜就掉了一点儿下去,她洗牌很专注,那模样看得更是显得小家碧玉。我看草草洗牌的模样很笨拙,就说哎呀你真没用,洗个牌洗不好——又忍不住挤兑她了。草草就说那你来洗?凶巴巴的样子反而更可爱了。主要是草草的面相太可爱了,所以怎么凶都只能是更添娇色。
老项玩牌玩得没兴趣了,就自顾坐在躺椅上玩手机。我就把小杨叫过来打,打了一会儿蒋玉霞就说,要不你们回去了吧?我颇为厚颜道要不蒋玉霞你随便给我们打个地铺吧,我们就在这儿歇。蒋玉霞说不行,明天早上我妈妈要回来呢。我就嘻嘻着说那正好见过伯母嘛。蒋玉霞也笑着说不要这样嘛,别让我难做。我就说那行,那我们就准备回去吧。
其实后来我见过蒋玉霞的妈妈,也见过她爸爸,只不过那已经是一年后在北京的事了。
我叫上老项和小杨,嘱咐了一番蒋玉霞晚上注意关好门,注意安全之后,就骑上摩托车,就回去了。走到半路时其实我在想,要不我们现在回去?死乞白赖地留下来?想了想又算了,毕竟那样不好,很不好。
到了家里,想起今天下午和今天晚上的一切,其实心里颇有些不平静。平时心里想念一个人是一回事,见了面又是另一回事。想念时就想见了面我一定要和她友好相处,可惜真正见了面,总是忍不住说些不好的话。其实这样说话只是因为兴奋想引起她注意,只是想和她多说点儿话,没话找话——我果然还是太幼稚。
幼稚的我在说说里这样写道——
或许是一起的时候太兴奋
话说得言不由衷
想温言细语
出口却咄咄逼人
张扬的气势十足
心底想法半点未曾表达
短短的路长长的走
何必要瞎掺和
莫名的感受
跟着情绪走
一首突然响起的情歌
却让我如此沉默
既然已成既然
何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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