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羲皖终于跟自己说话了,连雪篙整个人一震,积极地说:龙戒很好,已经脱离危险了。空气再一次安静了。连雪篙想了半天的措辞,说:叔,我错了,我不该冲动,不该打那一枪。连羲皖半天没有回复,连雪篙只看见他的背影,高傲而低沉,宛若让人看不透的深海。这个男人经历了太多,早已经懂得如何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收敛在那具皮囊之下,让人探测不到。良久,连羲皖转身,扎根似的脚步总算是动了动,走到连雪篙身边坐下了。雪糕,你做得很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不是连雪篙那两枪,连羲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江梦娴给平安地带回来。虽然他最后那一枪,真的是太冒险了,如果鬼狼一个控制不住,大家都要死。鬼狼的变态指数,已经不是凡人能想象的了,但是连羲皖也看得出来,他很惜命。连雪篙也替他做了一件他很想做的事情,那就是——阉了鬼狼!连雪篙对于狙击的天赋连羲皖毫不怀疑,他既然出手,那鬼狼现在肯定已经断子绝孙了。天将亮的时候,打了半晚上电话的秦扇忽然过来,在连羲皖耳边说了什么。连羲皖眉头皱了皱,有些疑惑:当真?秦扇正色道:确认。连羲皖一脸深沉,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拍拍秦扇的肩膀:这件事情,先保密。秦扇点个头。连雪篙连忙来问:叔,咋了?连羲皖没有说。这一次,他一定要坚决保密,不能再随便透露了。手术一直进行到了天亮,才总算看见手术室的灯光暗了下来,医生一身是血的出来,告知了江梦娴的情况。听罢,连羲皖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皮外伤而已,最大的伤势,大概就是被一些碎木片给刺进了身体里。当时看起来情况十分紧急,但是检查结果,江梦娴只是有些骨折和轻微的脑震荡,很快就被转入了病房修养。连羲皖一直在病房里陪床,但是依旧很忙,这次龙家死了这么多人,龙家那边也在调查,爆炸引起了周边居民的恐慌,还要注意警方的人。秦扇又带了一个新消息,他还要留意,他就一直坐在病床边处理事情。连雪篙看江梦娴没事,去了隔壁探望龙戒,这病房里,就只剩下江梦娴和连羲皖了。连羲皖处理事情的时候,偶尔会抬头看一眼病床上的江梦娴,她还挂着水,脸惨白惨白的,头发上的血迹已经干枯了,紧闭着双眼,眉头微蹙着,睡梦之中依旧十分难受。看见那张惨白的小脸蛋,连羲皖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就这么看着她,也觉得十分满足。当初,他第一次看见江梦娴的时候,就觉得她十分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他选择她,不仅是因为球球喜欢,他也喜欢。天亮了,病房的门开了,一个小肉球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首先就看看床上的江梦娴。连羲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摸摸冲进来的连小球的头,说:小声点,你妈还在睡觉。虽然球球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可是江梦娴和连羲皖一夜未归,让他十分担心,天一亮他就冲了过来。看见了江梦娴之后,球球十分生气,气鼓鼓地看着连羲皖:这都第二次了。第二次,江梦娴一夜未归,第二天球球在医院病房里看见她。连羲皖没有回答,昨天的事情的确是他的失职,他伸手揉揉太阳穴,眼球里布满了血丝。这一夜,过得真漫长啊!估错一步,可能后悔终身。他喝了一点咖啡,苦涩的味道刺激得他整个人都振奋了一下。好了,爸爸错了,爸爸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好不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这一次连雪篙那一枪,足够让鬼狼疯狂,敌人如此疯狂,他也不可能限制江梦娴的自由,真是防不胜防啊!球球依旧气鼓鼓的,不听连羲皖的话,跑出病房去,偷偷拨了个电话。江梦娴一直到中午才醒了过来,正在认真处理东西的连羲皖听见病房上传来一阵阵嘤咛,床上的人动了动,还贴着止血纱布的手动了动。……水。连羲皖忙倒了生理盐水端过去,江梦娴失血不少,口渴极了,端着杯子大口大口地喝着,一会儿杯子就见底了。喝完了水,她一抬头看见了连羲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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