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殷苬的十六岁生辰是在忙碌中渡过的。
知分很多次和鹿溪看着殷苬忙来忙去,很是疑问,问鹿溪道:“你说咱们公子到底怎么了?将小小姐接来就是为了干活的?”
可是府中的女婢仆人有很多啊,根本用不着殷苬开做这些。
鹿溪哪懂这些东西,离凡的心思他就更不明白了,摇摇头继续吃着花,没有搭理知分。
其实鹿溪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这样的事情殷苬会答应做,到底离凡怎么和她说的,让她如此听话?
这日殷苬给离凡做的外袍只差绣点花样点缀了,不知道要绣什么,就随便着绣,绣着绣着竟变成了一朵祥云,映着那青色的外面也着实好看。
只是感觉有些熟悉吧,她突然想起那日离凡白嫩的手揉搓着自己的手,突然抬头微微笑看着她,那模样惊了芳华,惊了她。
他说:“苬儿,今日亦是为师的生辰啊,难道不为师傅做点什么吗?”
就这样在自家师傅的容貌给诱惑下和万分惊讶的心情中,没有注意离凡当时嘴开开合合地说了些什么,就傻傻地答应了他很多的要求。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副情况,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活计很多,多到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只能想着离凡,比如做衣裳,那是离凡的,比如打扫书房,那是离凡的,比如打理花园,那还是离凡的。
她做的一切都围绕着离凡,那种感觉很奇怪,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离凡,没有一丝缝隙可以想到别的,连自己都很难想起吧。
除去这些,离凡对她还是很好的,会不定时地带她出去游玩,看看巴国的山水,这让她感到欣喜。
原来巴国的树木在秋天也不会是黄的,也不怎么掉叶子,还是与春夏之际一般,翠绿怡人。
而这一切的美好与远在严国离安城的尔朱岚无关,他从凌初口中得知殷苬现在已经去了巴国,想要追上去,却被尔朱白阻拦了。
尔朱白告诉他巴国现在和严国正在商谈之中,而且边界有马贼强盗祸乱,所以,他决不允许尔朱岚这个时候去巴国。
尔朱岚无奈只能盼着殷苬早日归来,不要耽搁的太久,他害怕自己等不了她。
其间,尔朱岚多次找到过元东颐,想让元东颐告诉自己还能够活多久,只不过元东颐死活不告诉他,只是让他安心地游玩,一切还有他。
元东颐越是这样,尔朱岚越是不安,他每日坚持着作画,画自己变成了画殷苬。
他画了他们的初见,画了他们的生死之约,画着殷苬的一颦一笑,他的画里有自己有殷苬,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在屋顶之上,君伊雅看着他孜孜不倦地作画,一日复一日,一副又一副,里面的内容没有她,甚至是一片梨花花瓣都没有。
君伊雅看着自己手中从殷苬那里偷来的画,她用幻化之术,当着殷苬的面偷梁换柱,才有了自己手中尔朱岚的画像。
“真是可悲!”忽然君伊雅的身后出现一个白衣女子。
这白衣女子和她穿着一样,长相一样,就是神情不大相似。
君伊雅看着优雅、悲伤、气质不凡,此女看上去美丽、绝色、还有一点俏皮,与君伊雅截然不同。
她看着来人也不惊讶,好看眉眼很是柔和,她唤她:“言雅。”
来人正是慕言雅,救殷苬和给尔朱岚药的那个白衣女子。她看着屋檐下梨花树旁的尔朱岚,脸色微微一变,问道:“姐姐所要寻的男子就是他?”
“言雅”君伊雅欲言又止,她的事慕言雅是知道的,只是她不希望慕言雅也牵扯进来。
她们是姐妹,长得一模一样,还心灵相通,她的沉痛慕言雅能感觉到,除非她用仙术屏蔽,只是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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