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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脸颊烧得好似着了火,就连脖子都发热了。手抖着,凑过去,结结巴巴道:“霍先生,你的伤口、敷药、要、要脱、裤子,我……”
明明山里不热,可是,白念倾将皮带扣解开的时候,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她有些不敢看他,心慌得不行,总算将他的西裤给脱了下来,只觉得自己快要虚脱。
还好,他里面有穿平角裤,她看都没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便抖着,拿了草药去敷霍言戈腿上的伤口。
除了膝盖的地方,还有几处小伤,被她敷好了,她这才去看膝盖那里。
她发现,如果他的腿曲着,他的伤口就会裂开,所以,要想伤口长好,估计得一直保持着伸腿的动作。
白念倾慢慢帮霍言戈用山泉水擦干血迹,这才发现,他的小腿也肿得厉害,估计是骨折了。
想到刚刚整理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把生锈了的砍柴刀,白念倾连忙拿起就跑了出去。
附近最不缺少的,就是树了。
她找了个石头磨了刀,好容易砍倒一棵树,又劈出两块板子,找了些藤条,回到了房间。
先给霍言戈上药,然后,用两个板子固定,最后扎牢。
做完这些,白念倾这才觉得头昏眼花。
好像,已经很久没吃饭了?
她看看依旧昏迷的他,拿了他的衬衣给他盖在身上,然后,又跑出去找可以果腹的东西。
好在九月时节,山里都是吃的。白念倾摘了些果子,在树下吃了些,又兜了一兜回到了小木屋。
推门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她看到了炕上躺着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她的果子从怀里落了满地。
那一瞬间,她鼻子发酸,可是,依旧还是保持着笔直的身形,冲着他恭恭敬敬叫了一声:“霍先生!”
霍言戈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孩。
他将她上下打量,只觉得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脚也光着,俨然就是个野丫头。不过,五官皮肤倒还可以。
他刚醒来,感觉浑身疼得要命,正困惑着要看看自己怎么了的时候,就看到了毛毛躁躁的她。
他开口:“你的东西掉了。”
“哦!”白念倾连忙点头,先将怀里仅剩的几个果子放在了一个小木桌上,然后,俯身去捡地上的。
她全部捡起来,这才想起什么:“霍先生,你饿了吧,快吃吧!”说着,将果子递过去。
霍言戈蹙眉:“地上的,好脏,我不吃。”
虽然饿,可是,他吃不下去脏的啊!
白念倾想了想,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
她每擦一下,霍言戈就皱一下眉,到她递过去的时候,他漂亮的眼睛里就都是嫌弃了。
“更脏了。”他毫不留情地道。
白念倾的脸颊顿时一阵窘迫,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垂着眸子。他嫌她脏了……
两人对视几秒,霍言戈的思维这才缓缓开始运转。
脑袋发沉,可是却阻挡不了该有的思考。
这是什么地方?这女孩又是谁?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等等!他的呼吸骤然一紧,一个念头猛地劈开大脑里的混沌
不但他之前怎么来的这里,他没印象就连他是谁,他都记不得了!
这个念头好似一盆冰水,猛地浇了下来,霍言戈于疼痛中,感到了透心凉。
房间里有些沉默,白念倾紧张地不敢靠近霍言戈,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霍先生,可是没有别的吃的了,要不然我去附近溪水里给你洗干净了,再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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