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那是不同的!
江月儿说不出不同在哪,可她就是知道,刘顺家一定会走火!而且那火还特别大!
将近一月过去,江月儿记不得梦里诸多细节,可那映红了的半个天,还有洪大婶瘫在门口哭喊洪小宝的样子她是绝不可能忘的。
江月儿也有自己的倔脾气:阿爹阿娘不帮她,阿敬笑话她,她就一个人来!
只是不知道刘顺家在哪一天失火,江月儿只好每天提着阿爹专意给她做的小桶到刘家还有记忆中都遭了火的街坊家转一圈,就打算有火灭火,没火浇水这么过了。
吭哧吭哧浇完一大圈,江月儿拎着桶回了家。
白婆在厨房门口笑眯眯地招呼她:“月姐儿,婆婆新做的枣泥糕,给你一块儿,来帮我尝尝味儿怎么样。”
“唉,就来。”江月儿乐颠颠地丢了桶钻进厨房。
就在婆孙二人在厨房欢快偷吃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打开刘家大门,望着久违的家露出了笑容:“终于回来了!”
有行人跟他打招呼:“顺子,你回来啦?”
刘顺拢拢肩上的包裹,冷淡地咧了下嘴:“是啊,回来了。”
“你这些日子都哪去了啊?”
回答他的,是对方“砰”的关门声。
那人呸地吐了口唾沫,脸色铁青:“横什么横!当谁不知道你的底细,就知道你不敢说!肯定又去哪偷鸡摸狗去了!”
一墙之隔,刘顺四下检查一番,把里屋的门闩好,才解开那个不离身的包袱,摸着两个雪白的大银锭,脸上是梦幻般的笑容:“发达了,这下可真的发达了。”
“那夫君说,我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江栋吐出一口气:“你也必须把梦的事忘了,咱们一家子还跟以前一样,只当那就是一场梦,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可……可要怎么忘?月丫儿毕竟还说过,往后我们家还有一大劫——”
“这件事,过了今天,你以后也不要再提。”江栋声音低到几不可闻:“那天月丫儿是怎么说的?你可还记得?”
记得!怎么会忘呢?
江月儿想说,她的梦是从一个夜晚开始。那天夜里,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人。那人走后,阿爹立即让她和阿娘胡乱收拾了些细软连夜出了城。一家三口匆忙登上一条乌篷船,还没走多久,就听身后追兵的呼喝声。
火把照映着阿娘绝望到空洞的脸,她的自责清晰地传入江月儿的耳中:“都怪我……若不是当年我看中了敬远那个孩子,执意留下他,就不会引来今日这等祸事,都怪我!都怪我!”
阿娘的痛悔如一根刺一般扎入她的心中:敬远,顾敬远吗?这祸事是他引来的?这祸事,是他引来的!
江月儿茫然地望着阿娘的脸,她想问,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却被跳上船的官兵打断,他们一拥而上,将她押出船舱,最后,在出舱之时她一脚踏空,跌进了乌沉沉的河水之中!
深秋的河水冷得扎人骨头,那种被河水淹没的窒息感……江月儿的回忆被吸入那个黑色的漩涡中,她恐惧地打着哆嗦,说不出一句话。
身边阿爹阿娘的谈话像隔了重天地,她倏然生出渺远的空阔感,一时分不出真幻。
“那你还记得你我为什么会被抓?”
为什么?因为顾敬远!
“月丫儿说过,因为那个叫顾敬远的孩子。”杜氏也这样说道。
“那现在顾敬远在哪?”
“看夫君说的,月丫儿只说过顾敬远是我们从朋友家领养来的,又没说过他是哪位朋友家的孩子,我又从何得知?”
在这!阿爹,顾敬远在这儿!在咱们家!
江月儿想叫,却发现,她好像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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