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就改。”孟若婷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边工人刚刚把写满了字的瓷砖敲下来,那边米老太爷就跑来了。
“怎么把那块瓷砖敲了?”米老太爷很是着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我都还没拍照呢。”
“拍这个做什么啊?”米嘉心想你还要留存证据?
“拍下来给我那些老朋友看看,我们米家以前多威风。”米老太爷说,“我还要把故事放到族谱里面去。”
你不是老糊涂了吧,米嘉当然没有这么说,说的是:“这个是故事啊,没什么根据。”
“我知道是故事,民间故事都这样的,哪来的什么根据,只要好听就行。”米老太爷说,“盐枭听起来还是不好,这个砍柴少年听起来就好多了,最好在故事里写明了,我们是米芾的后代,米同先祖是要读书考状元的,就是暂时还没有考上。”
这个也太离谱了吧。
“我想了一下,不如直接说已经考上了秀才,但是还没有正式那个任命,就发生了洪水,只好造反。”米老太爷又说。
“啊?”米嘉完全跟不上米老太爷的思维速度。
“米同先祖造反,养老虎,卖牛肉,这里全都有了。”米老太爷说。
“这个故事真不行。”米嘉说。
“怎么不行?”米老太爷问。
“我们有很多省城来的游客啊,这里把省城人民写成坏人,省城人民还肯来旅游吗?”米嘉说。
“没有啊,我这里写的是一个省城地主。”孟若婷说。
“谁祖上没有几个地主啊。”米嘉说。
现在的人追思祖先,动不动就这条街原来是我家的,那片地是我祖宗的,这整座山都是我的。
尤其是那些比较繁华的地方,可能冒出几十上百个前地主来。
当然人家也不一定是吹牛,可能这块地的确转了很多次手,尤其解放前社会变化那么激烈。
在古代,穷人很大可能娶不到老婆,自然也没有孩子。地主可以三妻四妾,生养众多。
这么几代下来,穷人就绝种了,地主的后代占了绝大多数。当然这些后代会变成新的穷人,没有足够的土地分给他们继续做地主,然后开始新一轮的轮回。
这么算下来,可能每一个人都有做地主的祖先,所以省城也是人均地主。
“那怎么改?”孟若婷问。
“这还不简单,老虎本来就是野生的。直接说有虎妖杀了神牛就行,不要提省城地主。”米老太爷说。
“这样就可以。”孟若婷说。
“你那吃省城草拉龙津屎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么恶心。”米嘉说。
“我老家有这么个传说啊,我们那边有个红鸭山,传说是一个神鸭,在隔壁县吃鱼,跑我们那儿拉屎,所以我们那边的土地特别肥沃。后来隔壁县的人就下毒,把神鸭毒死了,变成红鸭山。”孟若婷说。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说。”米嘉说。
“一点都不乱,以前农村经常为了争水争地械斗,打的多了自然就结仇,写故事编排对方很正常。我都写过不少。”米老太爷说。
“老太爷你也写过?”米嘉问。
“写过,以前小坑村和上游六口村不是争过一口水井吗,我就编过一个鬼故事,那时候我还是小坑村的人呢。”米老太爷说。
“原来是你编的!”米嘉说。
故事是这样的:古代小坑村有个读书人,正要上京赶考,走到水井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村里的水井里下毒。
读书人赶紧回村告诉村里人,但是村里人不信。读书人打了水上来喂鸡,鸡却没事。
村里人更加不信,读书人激愤之下,自己喝了井水,被毒死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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