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雪耻辱,多年来的怨恨在胸口燃烧,“宇文护,你可想过会有今日!”
“就算你们现在杀了我,你们能逃出去么?”宇文护嘴角渗出张狂的笑。
“这些你不用担心。”宇文邕冷言,目中却是烈火狂烧,“朕已经告知宇文宪、长孙觅和杨坚,立即领兵捕杀宇文会、宇文至、宇文静和宇文乾嘉,对龙恩、刘勇、尹公正、袁杰、李安等人就地处决;朕还派宇文盛前往蒲州,征调宇文训赶赴京师。朕想让你见你儿子一面,只怕你是等不到他回京师了,他也回不了京师!还有宇文深,朕会让他永远的留在西突厥。”
儿子被杀,他身边的人一一铲除,大势已去,宇文护面色僵住,盯着玉冰,“我娘是你接回来的?”
那日宴席上,宇文邕称截获母亲的家书,他当时就有怀疑,宇文邕身边的人他是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从岐国的宫中探知母亲的消息。现在想来,除了元玉冰,无人能办到。到底是他大意了,小看了这个女人。
“不错,是我派人接回你娘。”玉冰冷漠的看向宇文护,“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青梅酒里到底有没有毒?”太医说母亲受了风寒,可是他不信这个女人会如此心善。
“没有,我只知道她受了风寒。”玉冰不屑的说道,“老夫人已是耄耋之年,年事已高,多年未有饮酒,又外邪入肺,别说是青梅酒,就是再温和的酒入喉,也会犹如火烧。”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多此一举,让迎蓝送来”说到此处,宇文护停了下来,已然明白了玉冰的用意。
“我若不让迎蓝送酒,你怎会亮出兵刃,你又怎会知道老夫人害怕兵刃,而解下佩剑。”玉冰望向拂袖坐下。
“她老人家在岐国沦为奴婢,定是受了不少屈辱。”一想到母亲,宇文护心中酸楚。
闻言,玉冰眼中划过一丝柔软,“试问高偡怎会放回老夫人,高偡恨你出兵东征,对老夫人是百般凌辱,为防她逃走,又为了泄恨,在她面前杀了数名宫人。我的人将老夫人带出皇宫后,一路遭高偡的追杀,老夫人怎能不怕。”
“你深居简出,忍很久了吧?”自她进宫,他就派人暗中监视她,五六年过去,她深居宫中,不问世事,他以为他看错了,便撤去了监视她的人,没想到,他还是看错了。
“你一直在监视我,我怎敢轻举妄动。”她早就怀疑他与高偡另有交易,可是宫中布满了他的眼线,错一步,全盘皆输,她只有忍,六年过去了,他才放松戒备,她才有机会派冷冽去查。
“既是如此,家宴那日,你们为何不杀了我,又何必等到今日。”
“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杀的人是你,不想伤及无辜。”那日,宇文护想先行告退,带老夫人回府,她便知道当日是杀不了他,可是带回老夫人,以后再难有机会让宇文护解下佩剑。于是,她故意让李妙锦看到她打翻羽觞,让酒水顺桌流下。李妙锦是个通透之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流下意为留下之意。
“你处心积虑的想杀我,无非是想为高衍报仇,可是害死高衍的人还有高偡,你杀了我,何人能帮你杀掉高偡?”宇文护言语中甚是猖狂,他明白,那日他们留下母亲,无非是想留作人质,只是他向来自负,从未想过他们能杀得了他。
一听到高衍的名字,玉冰心口蓦地钝痛,他就这样消失在她的生命里,没有一句离别之语。白衣胜雪的身影夜夜出现在午夜梦回时,她追逐他的身影,却始终抓不到一片丝袍。这么多年了,她以为时间能抚平她的心,却没想到时间像一把利刃,将他的身影刻的愈发清晰。
他现在还好么?他是否已经转世为人,是否盖了一间屋子,植下一颗梨树,月溪花下,他是否在抚琴等她
“玉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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