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黎民,苍生收益,说的好听。”仲冕轻笑,目光掠向玉冰,“听闻岐国孝昭帝驾崩后,元皇后下落不明,坊间传言,元皇后去了贵国,深得贵国陛下的宠信,并封为荣国夫人,在下想知道,彼荣国夫人是否就是夫人您?”
“与你何干?”宇文直再也忍不住,斥道。
玉冰环顾众人,莫国太上皇双目微阖,却有一道精光射向自己;众大臣也是嘴角挂笑,等着看戏。唯有史摄图和忽兰,目露忧色。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玉冰对史摄图和忽兰微微一笑,转眸看向仲冕。
“若不是也就罢了。”仲冕眯着眼睛,阴笑道,“若是夫人您,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夫人为之解惑,夫人身为岐国皇后,理应在岐国,为何会前往邹国?”仲冕不等玉冰回答,继续问道,“据说孝昭帝死的蹊跷,夫人前往邹国,是想借邹国兵力杀回岐国,为孝昭帝复仇。夫人费心竭力的促使莫邹两国交好,想来无非是为邹国东征作准备。以苍生为借口,假公济私攻打故国,夫人这么做,不怕为天下人所耻笑么?”
“仲少傅!”史摄图面露愠色,看着玉冰一脸的清冷,忽然明白当年,她为何选择前往邹国。她是了解他的,知道他不喜杀戮,所以离开。
“仲冕,你别太过分!”宇文直怒道。
“卫王殿下如此恼怒,看来在下所言不虚。”仲冕不看宇文直,却是讥笑的扫向玉冰。
玉冰双眸清亮淡定,并未因仲冕的话有任何不快,似乎早已料定他会这么说,“邹莫两国一旦结盟,形成掎角之势,对两国均是有利无弊,相信皇上和各位大臣心中已有权衡,否则不会一开始就同意和亲,如今出言反对,还请各位给妾身一个说法,妾身也好回复敝国皇上。”
“结盟之后贵国东征,攻城夺地,开拓疆土,我朝能有什么好处?”太上皇目光矍铄。
“突厥源于西海之右,逐水草而居,牧马放羊,习惯了驰骋马背。玧帝依汉制建立莫国后,农业稳定,经济数倍,可是也渐渐失去了突厥的原本风俗。”玉冰望向太上皇,“妾身相信贵国百姓很想有朝一日能像先人一样驰骋草原。贵国与西突厥本是同宗,陛下何不为您的子民统一突厥?”
太上皇精光一闪,如锥的看向玉冰,唇角露出冷峻的弧度,不置一言。
“说的好听”
仲冕的话说了一半,被玉冰打断,“妾身很不明白,和亲结盟,明明利于两国,仲少傅为何一直反对?不知仲少傅是何居心?”
“胡言乱语。”仲少傅面向太上皇和皇上,“微臣只是担心陛下上了胡人的当。”
史摄图冷哼一声,“朕耳未失聪,眼未失明,无需仲少傅提醒。”
闻言,仲冕方知说错了话,跪地行礼,“请皇上恕罪,臣并非这个意思,臣只是担心”
“够了。”史摄图看了一眼父皇,挥挥手,让仲冕退回自己的位置。
玉冰目光扫过仲冕,望向宇文直。宇文直唇边一松,一个漂亮的弧度,“本王来敝国有半年之久,一直听闻仲少傅对兵器很有研究,还听闻少傅府上藏有一柄古剑,甚是珍贵,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仲冕警惕的看向宇文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移了话题。方要开口拒绝,一旁的大臣已先行开口回道,“确有一把宝剑,只是臣等也是听说,从未见过。”
太上皇笑道,“别说尔等,就是孤也只是听说。”
宇文直唇边弧度渐深,“本王对兵器甚是偏爱,不知仲少傅可否将宝剑取来,一解本王的眼馋。”
仲冕狐疑的掠向宇文直,正触上宇文直似笑非笑的眼,目光交锋而错,随即一沉,双手紧握,正犹豫间,门外的太监走了进来,“皇上,少傅大人的宝剑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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