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的人,一身武装更显窈窕身段,火光下不施俗粉的脸,隐约中尽是冷漠,“我道是谁,原来是皇后娘娘。”
玉冰身后的黑衣人手持利刃,挟持副将。诸将士手握钢刀,不敢妄动,任由玉冰缓步走去,无人阻拦。
看向皇后隐在火光后的侧脸,张鹤不禁寒栗。湖水很深,还设有阀门,但对于水性好的人却另当别论。他竟忘了邹军中还有岐人,更忘了孝昭皇后水性极佳,“娘娘说好,给卑职五日的时间。”
“张将军糊涂了么?五个白日已经过去了。”玉冰轻蔑一笑,她可从未说过在日里攻城,“更何况,张将军应该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
“娘娘好计谋!”张鹤愤愤不平。
玉冰移向城楼,俯视城下的邹军,凌厉而语,“我劝你还是打开城门,否则,等邹军攻入城门,我一定血洗晋阳,屠城而过。”进来的人数太少,只能扰乱敌人的阵脚,还不足以对抗近万岐军,打开城门。
“只怕没那么容易!”几十人就想要他打开城门,笑话!
“我若杀了你呢?”玉冰转过头,看向张鹤。
张鹤毫无惧色,“卑职知道娘娘武功不弱,但想要杀死卑职,只怕不容易;悬剑堂的人武功高强,但是却分身乏术,我手下的将士不会给他们机会过来助娘娘一臂之力。”
“你倒是挺了解。”原来他知道进来的几十人是悬剑堂的人。
张鹤得意一笑,“不敢。”
“若加上我呢!”
黑暗中的声音冷过寒冰,张鹤望着渐渐清晰的脸,不寒而栗,“冷冽!是你!”他怎么将他给忘了。
“张将军,别来无恙!”冷冽怒目而视,扬手一转,剑光闪过副将脖颈,还未来得及哼一声,副将倒地毙命。
冷冽身形一跃,来到玉冰身边,剑指张鹤,随之而来的还有梅溪。
“天要亡我!”张鹤望着眼前三人,忽的大笑,甚是悲凉,目中渐渐无光,“天意,一切都是天意!”话音未落,直扑冷冽。
冷冽转剑不及,任由张鹤穿剑而过。
“一命抵一命,卑职不足偿还”张鹤气若游丝,嘴角却挂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如释重负,“阴曹地府卑职再向陛下谢罪”
看着终无气息的张鹤,玉冰的唇边微微扯动,“厚葬他。”
天空渐亮,黯淡了火光。
玉冰独自伫立在城头之上,遥看天地。
朝阳倾覆城头,洒落一地金辉,清冷的身影,更显孑然孤立。
宇文宪看着城头的女人,豁然明白,她终会离开这个纷扰尘嚣的俗世,或者她始终都在尘世之外。
定州城内,何士开踱着步子,路过案几时,顺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悠然闲适。城外偶尔传来厮杀的声音,落在他的耳里,不过化成嘴边的一抹嘲笑。
定州易守难攻,邹军想攻下定州简直异想天开。宇文邕率军攻城,已有三日,一个月后,邹军疲惫,士气低落,再加上邹军在外作战,粮草必然不济,倒时候,我军反攻,必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将军。”统领来报,“邹军撤兵了。”
“撤兵?”何士开不免惊讶,看向统领。
统领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将士们已经杀红了眼,没想到对方一声号角,杀了一半,却撤兵了。
何士开放下茶盏,来到城楼,尘土飞扬中,依稀可以看见潮水般的铁衣铠甲,还有随风飘展旌旗上的熊虎盘踞,“传令下去,所有将士不得掉以轻心,夜不卸甲,以防敌军偷袭。”
“是。”统领领命而去。
五日过去了,邹军并没有要攻城的意向。
何士开再次登上城头,城外平静如水,微风轻缓,披拂山水之间,根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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