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午时,一轮艳阳挂在飘着扯絮般云彩的瓦蓝色天空上,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亮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天气虽然没有像夏天那么热了,劳碌的渔民们依旧汗流浃背,精神疲倦。
早上起的太早,到现在一直忙个没停,一直到中午歇中的时候,那些鱼获不好的鱼队,精神更加沉重。
三家人停了船,聚在老林家船上吃午饭的时候,沐雪才知道,她们这被编为癸队的捕鱼队,一上午的收获,也就只二三百斤的鱼而已,而且也还不是特别大的鱼,这种收获,已经明摆着没有什么戏了。
大家面色都不太好,林朝俊强颜欢笑的开玩笑道:“不急不急,还有一下午的时候呢,万一要遇到鱼阵,一时三刻就几千斤呢!”
停在他们东边大约两三百米的的三条船上有人冲着他们这边喊:“哎!朝柱,你们上午干的怎么样呀?”
船上人一眼瞅着那说话的人,都面带嫌恶得撇开,懒得理会那人,林朝柱人厚道些,耐着性子回道:“是安邦兄弟啊,我们这暂时不怎么样,二三百斤,你们怎么样啊!”
那条船上立刻传来哈哈哈的笑声,可惜是个破锣嗓子,沙沙嚓嚓的,难听之极,沐雪听的不觉皱眉,
“哈哈哈,我们呀!在你们的数上翻上十番!”
沐雪就听自己这边船上几条汉子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不是开玩笑的吧!
林朝俊不服气,输人不输阵,道:“别急啊!等着下午咱遇到鱼阵就第一名了!”
“哈哈,还等鱼阵?你以为大鱼跟小毛鱼儿似的还结阵呢!”破锣嗓笑的更欢了。
“你们这些年来,哪一年拔过头筹?今年看样子又没戏了,还有啊,朝柱兄弟,就你那运气,可别把自己又搞伤到哪了!”又一个难听的嗓音。
那三条船组成的捕鱼队,是聂家堂兄弟几人,聂姓是棠溪村的又一大姓,占据棠溪村西部小半边土地,聂姓在村上口碑虽然不好,但是人家人丁兴旺,父辈堂兄弟就有二三十个人,开枝散叶,自成一派,行事霸道,大多数人也不屑于和林姓人家交好,对其他杂姓更加不放在眼里。倒是这村里人都有些惧着他们。
“我说呀,你们姓林的今天还是看我们姓聂的玩吧!”
话音未落,那边船上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林朝柱心情原本就不是太轻松,闻听此言,想想自己这奇怪的容易受伤的体质,更加气馁了,他也想问问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呢?
一时端着碗却没了食欲。
林有财劝道:“你别听那破嘴瞎讲,虽然我们每年争不上第一,可也不是垫底吧,就咱这三条破船,我倒觉得,往年那成绩已经算是可以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这聂安邦现在可是得意了,都快四十了,还道他要打一辈子光棍呢!没想到去年竟然让他娶上了个新媳妇,今年就给他添了一个大胖小子,看样子,特么的是要转运了。”
“今年还借了丈人家的钱置办了船开始捕鱼了,不得不说,这人呐!三年河东转河西,粪土也有发热时啊!”
林朝柱说话还算中肯。
林有旺呸的一声,一口痰吐到湖里,道:“发热他个鸟,他娶的那个媳妇,这十里八乡谁敢娶?要不是快四十岁了还打光棍,估计他也不娶!那就是个被休了一次,又克死了两个丈夫的晦气寡妇,眼睛要嗐成哪样啊?也不看那刘桂枝都骚成什么样了,还到处嚷嚷着谁有他媳妇长的俊!
谁不知道他媳妇长得俊?这附近的村子,比他更了解他媳妇的人大有人在呢!我看,她那个女人,早晚会送他的命。”
林朝柱道:“不管怎么说,人家可是实打实的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呀!哪怕他像刘桂枝前几个丈夫那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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