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从墙上拿下一面小锣,拿起锣槌猛地敲起来,一阵“铛铛”声过去之后,那小厮扯着嗓子喊道,“有人过三关喽,还请夫子出题。”
刘奇站在厅中,看着来往的士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的那抹诧异,心中也不以为意,在这地儿,他现在巴不得自己的名声传扬开来才好呢。
“何谓潜?”一道中正平和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之前还偶有嘈杂的糜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听到这个问题,刘奇心中瞬间明白,楼上钟演这个问题,明确的是在教诲人要谦虚,可是,这不是自己的目的,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的刘奇,当即用带着些许荆楚方言的口吻答道,“潜者,隐而未现,行而未成,是以君子弗见也!”
刘奇的话语很明确,表面上看,是刘奇略带矜娇的自傲,等同于向楼上那些士子宣战,潜的意思,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才还没有将自身的才能展现,也隐晦的告诉那些聪明人,我暗中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成,所以不便表露身份。
“狂妄!”
“狂妄之甚!”
“放肆!”
听到楼上传出来的呵斥声,刘奇心中冷笑一声,就等着你们这群蠢货惦记我呢!若不如此,我如何才能找到混杂在你们这些沙砾中的金玉呢。
等到楼上的呵斥声渐小,刘奇放声问道,“钟夫子,以为晚辈答案如何?”
听到楼下传来的询问,钟演心道,还未曾遇到如此胆大的学子,想要做些暗中的勾当,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出来,现在更是开口诘问自己,这样的人,要不就是一方人杰,要不就是纯粹的蠢蛋,想及此处,钟演心中倒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楼下欲过三关之人的想法,来验证一下来人到底属于哪一种。
“第一关,过!”钟演开口说道。
听到钟演的声音,那小厮又是一阵鸣锣声,“第一关,过!”引来来往行人一阵注视。
待到人群没那么沸腾了,那小厮才喊道,“有请夫子出第二题。”
听到楼下喊声,钟演心中略一盘算,想到前些日子荆州传来的笑谈,开口放声道,“公子可知邻家有鸡几何?”
待到钟演问题问出,听过刘奇冠礼传闻的众人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你狂,这个无解的问题,看你小子怎么回答,倒是坐中有几人,脸上抱着和煦的微笑,心中微微忐忑,也不知这人,是龙是虫。
刘奇心中有些哑然,他着实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到颍川了,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再出来压倒自己的名声,同时刘奇心中已然明了,这位钟夫子,已经明白自己话中隐藏的意思了,现在刁难自己,不外乎看看自己如何破局。
刘奇略一思忖道,“敢问夫子,何为大?”
钟演听到刘奇反问,心中倒是有些好奇,这家伙别出心裁,想闹什么幺蛾子,当即开口道,“天地君亲师,为大为尊。”
刘奇朝着钟演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拱手,说道,“多谢夫子解惑。”
钟演愣住了,这家伙如此无法无天了,还知道谢礼,就在钟演一愣神的功夫,就听到刘奇的声音传来,“敢问夫子,当时尚有周天子,何故纷纷事齐魏?”
“嗡!”听到刘奇巧妙的避过问题,反而将问题问道自己头上,钟演有些头大,这个问题,不管如何回答,都多多少少将儒门得罪了,看来,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小辈可以使些无赖招数,可自己,今天不将这问题回答上来,自己丢面子是小事,怕就怕就将钟家的脸c颍川学院的脸,丢的一干二净。
“嗯!有此见解,说明你在典籍上是用功了。”钟演先是略带肯定的说道,说完话锋一转道,“先秦纷乱,几百年无义战,先贤在传播思想的途中困难重重,颇为不易,我等后辈就莫要置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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