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陈纪之子,自己那个都得罪不起,更何况,戏志才最后一句话完全戳中了自己的痛脚,自己这个位置,时时刻刻如履薄冰,羁押的都是犯官,前来探望的都是官宦豪族,自己哪个都得罪不起,要是戏志才闹将起来,乌纱事小,自己这颗项上人头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庞光喝退狱吏,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口说道,“我能让公子见到荀攸,不过公子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戏志才心思玲珑,如何看不出这典狱官不过是色厉内荏,可这人主动开口,有了把柄落在自己手里,到时候还不是随便自己拿捏。
戏志才冷哼一声说道,“什么事情,你说说看?要是庞大人为难在下,我少不了找庞公要个说法。”话语之间,豪门的倨傲霸道之态尽显无疑。
庞光扭捏了片拍马屁道,“小人岂敢为难陈公子,此事与公子而言不过是举手投足而已。”
戏志才敏锐的察觉到,庞光对自己的称呼变化,从某家变到我,刚刚更是自称小人,也足以说明此事于庞光而言乃是大事,自己借此拿捏庞光,应当能确保无虞。
戏志才慵懒一笑,开口说道,“庞大人无需为难,有事就说,要是能帮到庞大人,我也不吝助庞大人一臂之力。”
庞光颇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说道,“小人有一子,唤作庞延,如今年满十三,小人想求陈公子将我儿举荐到颍川书院求学。”
戏志才面有难色,过了一会,眉头舒缓开来,开口说道,“此次我乃是借着荆州使节的光进入长安,荆州新建了一所书院,唤作黑白学宫,荆州刺史刘表乃是我陈氏姻亲,如今荆州安定,我将令公子举荐到荆州求学如何?”
庞光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容小人斗胆问一句,不知陈公子可知,那黑白学宫平日里是谁讲经授道?”
戏志才开口说道,“南阳经学大家宋忠、綦毌闿都被刘表征辟为学宫博士,庞德公、黄承彦等荆襄名流亦在学宫授课,颍川书院司马徽亦有南下之心。”
庞光拜倒在地,叩头说道,“如此,多谢陈公子了。”
戏志才开口说道,“你安排好后,自将你家孩子送到荆州使节使节下榻处,去找戏忠戏志才,他自会安排。”
庞光抱拳说道,“如此,多谢陈公子。”说完恭谦的说道,“荀攸就羁押在后头,我来为陈公子引路。”
庞光端起一盏油灯,引着戏志才在昏暗沉闷的过道中往前走去,一直走到诏狱深处,庞光拍了拍木门开口说道,“荀先生,有人来访。”
庞光自然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在上林诏狱这地方任职时间也不短了,自然清楚什么时候自己不该在场,看着庞光退去,戏志才使了一个眼色,窦衍亦步亦趋的跟着庞光走了出去。
戏志将灯笼立在一旁,将为了避开其他犯官的耳目而套上的斗篷帽子收拢到脑后,开口说道,“公达,小弟陈长文来访,你这也不像是待客之道。”
听到戏志才所言,荀攸起身摸索,不知从何处摸出火石,点燃了一盏油灯,看着荀攸较以往圆润了些许的面孔,戏志才出言道,“公达兄,看来你在这诏狱之中,生活还蛮不错的嘛!”
荀攸看着戏志才,端详片刻,指着戏志才开口说道,“你不是……”说出三个字,就看到戏志才竖在唇上的手指,当即硬生生的改口,“这不是陈家的小陈群嘛!”
荀攸起身,拉着身下草席,端着油灯,到了靠近过道的一侧,将油灯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蹲坐在草席上,戏志才也不犹豫,一屁股蹲坐在了过道中,两人脑袋凑到了一起。
荀攸看着戏志才丝毫不怜惜这身衣服,开口打趣道,“志才,看你这身打扮,混得不错嘛!这一身恐怕得数十金吧!”
戏志才一本正经的开口问道,“公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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