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一队士卒明火执仗的闯入武陵太守张羡在襄阳的府邸之中,看到破门而入的士卒,张羡面上闪过一丝惊惶之色,随后镇定的喝问道,“尔等何人,胆敢擅闯本官府邸,就不怕本官上报刺史大人,治你等一个犯上作乱之罪?”
窦衍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张武陵火气不小啊!要治我等一个犯上作乱之罪,小的好怕啊!要不要张武陵在麻烦一下,帮我等上报一个私闯民宅,聚众谋反之罪?”
看到窦衍的模样,张羡如何不识得,这家伙是刺史大人公子的亲兵头领,当下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莫非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了?”
可转念一想,自己背后那位也只是和自己通过两三次书信,刘奇父子想抓自己也没有把柄,现在襄阳这么折腾,莫不是刘表借着儿子的手,打算拿自己开刀,杀鸡儆猴,让荆州上下安分一些?
想到此处,张羡反而轻松下来,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眉说道,“窦将军,不知如此大张旗鼓的闯到张某府中,所为何事?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恐怕对刺史大人的颜面有损呐!”
听到张羡略带威胁的话语,门外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张大人言重了,之前有人在襄阳城中纵火作乱,被镇南将军拿住了,为首之人好像和张武陵有些关系,镇南将军派人请张武陵过府一叙,看看这些贼人是不是在栽赃嫁祸,手下行事鲁莽,惊扰了张大人,还请张武陵海涵一二。”
看着这面上含笑故作急喘的文士,张羡认了出来,正是这些时日来到荆襄的司马徽,听说颇为刺史大人父子看重,听到司马徽的话,张羡反而平静了下来,自己早就将心腹人马藏好了,更何况之前的骚乱自己看在眼里,就单单冒了一会烟,没有火苗窜出,如此做戏,恐怕就是为了拿下自己。
张羡当下就已经拿定了主意,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不承认,到时候刘表那老家伙拿自己也没有办法,当下淡淡的说道,“司马先生可真会说笑,某家最近身体不适,多蒙刺史大人照顾,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呢?既然镇南将军心有疑惑,那张某就随司马先生去见一见刘镇南,看看到底是何人在栽赃嫁祸,抹黑张某的名声。”
司马徽如何听不出张羡话语中的牢骚之意,刺史大人已经将我软禁在这里了,你等还打算整治我?镇南将军刘奇这么做,就不怕麾下将士寒了心?
不过张羡既然行动上配合司马徽了,司马徽也没说什么,只是含笑点头道,“既然如此,请张武陵随我走上一遭!”
一行人朝着襄阳侯府而去,张羡丝毫不知道,自己走后整个张府就已经被刘奇派出的亲兵接管,步入侯府之中,看着堂上长发披散,华袍覆身的刘奇,张羡上前抱拳道,“张羡见过公子。”
刘奇点了点头,含笑问道,“张武陵,贵公子伙同贼人潜入襄阳,纵火焚烧民居,意欲行刺官员,对我荆州不利,敢问张武陵可是对我父子不满?”
听到刘奇的话,张羡有些傻眼了,愣愣的看着刘奇,“公子此话怎讲?我张羡也算是荆州名流,怎生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公子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到武陵打听一番,我张羡做官时可曾有欺压良善之举?”
“嘿嘿!”刘奇冷笑一声,“既然张武陵不认,那我且问你,张怿为何率领三百黑衣武士潜入襄阳,藏在本侯夜间的必经之路上?若非不小心走水,本侯还未察觉这么多贼人潜入,长刀利剑人手一把,更兼藏有军中弓弩若干,我倒想知道,没有张武陵授意,张怿敢如此大胆?”
刘奇的话在张羡脑海中轰然炸响,心中怒骂道,“逆子!逆子!”刘奇话说到这份上,张羡心中已然清楚,这事情定然是自己那长子张怿干的好事,恐怕将自己在南郡培养的人手全部带来了,可眼下这境况,自己也只能抵死不认,最多牺牲自己父子二人,好歹勉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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