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羲对刘乂投向自己渴求的目光置之不理,轻轻抚了抚胡须,颔首道,“叔布先生说笑了,刘乂弱冠之龄,尚无从政经验,岂可学赵括之辈?要是坏了益州太平,岂不是大罪?依我看来,倒不如暂且上季玉公继承州牧之位,等到季玉公百年之后,再将益州交给刘乂,如此,岂不完美?”
听到庞羲的话,刘乂的心直接跌到了谷底,自己本来还对自己这舅父抱有一丝希望,谁料想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将自己卖的如此彻底。
刘乂再也不想忍下去了,指着庞羲冷声说道,“庞羲啊庞羲,枉我刘乂唤你一声舅父,别以为你和刘季玉的腌臜勾当我不知道!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刘璋的女儿,就将自己的立场变个彻彻底底,你很好,你很好!”
听到刘乂的话,庞羲的心中咯噔一动,莫非自己和刘璋的盟约被这小家伙知晓了?可想到自己二人只是口头盟约,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庞羲当下皱了皱眉头,自己抵死不认,这毛头小子又能如何?
庞羲当下喝道,“刘乂,安敢如此没大没小?莫非教你的礼节,你都忘到了脑后不成?”
“哼!”刘乂抽出腰间长剑,冷冷的在场中扫视一圈,开口说道,“你等胆敢与刘璋这等弑父杀兄的贼子一道,如此厚颜无耻,那就休怪小爷的长剑要在家祖堂前染血了。”
刘乂带着几分悲怆喝道,“沈弥、娄发,还不动手!”
随着刘乂一声高呼,两队人马蹭蹭蹭冲了进来,手持武器直指厅中众人,沈弥、娄发二人冲着刘乂抱拳道,“末将愿听孙少爷吩咐!”
霎时间的变故让众人有些措手不及,许靖看向刘乂的目光有些变了,就是昨晚商量今日之事的时候,刘乂也没有露出一丝的口风,说自己要发动兵变,现在却率先发动兵变,可见这少年心中不凡,若是许靖知道,这背后都是有人支招算计,不知道会惊骇成什么模样。
任安看着刘乂说道,“孙少爷,如今你还尚未铸成大错,还可以做出些事情来,要是等你真的犯下了大错,到了那个时候,就没人能救你了。莫非你以为,拿住了我等,就能够掌控益州了么?你若是如此想,恐怕也太天真了些。”
“嘿嘿!”刘乂指着任安说道,“老匹夫,休要花言巧语,昨夜谁说要为我主持公道的?今天连个屁都不放,王文表怎么说好歹也抓了几个无赖做上一点表面功夫,你这匹夫倒好,一言不发,现在反而信誓旦旦的劝我回头。益州安定与否?关我何事?若是按照你等的计划,我能不能活到明年还是一回事呢!”
赵韪喝道,“刘乂,莫非你就以为你有兵马么?本将手中的兵马,才是我益州精锐,沈弥、娄发手中不过是一些残兵败将!你想凭借这些人马掌控益州,还差得远呐!此刻你要是举手投降,我益州士族概不追究,若你负隅顽抗,就休怪本将动真格的了。”
甘宁放声大笑道,“赵将军,好大的威风!你倒是看看,你的那些精锐还能不能来?甘某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赵将军手头的精锐是何等英姿?”
赵韪仰天暴喝一声,“益州健儿,还不出来!”
随着赵韪一声暴喝,侧旁院中哗啦哗啦钻出四五百兵卒,一个个衣甲鲜明,刀锋凛冽,看起来远非寻常可比!
甘宁呵斥道,“赵韪,莫非你就想借着手上这几百人马,就能够翻盘么?”
赵韪喝道,“击鼓,召集兵士!”
随着赵韪击鼓,并没有兵士出现,等到过了一刻钟左右,一队人马才跌跌撞撞的杀了进来,看到赵韪之后,惊慌失措的喊道,“将军,将军,不好了,荆州兵马杀入城中了。”
赵韪冷冷的看着甘宁,厉声问道,“甘宁,你早就知道?”
甘宁还未答话,刘乂就放声大笑起来,“刘璋,你胆敢弑父杀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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