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夷人的老者,端坐在一顶带着几分粗犷的兜子之上,两名抬轿的大汉看起来倒颇有几分威慑力。
待到这群人稍稍近了些许,看到那老者一身道袍,刘奇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此人,应当就是五斗米教在巴郡的话事人,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邪笑,“真是越来越热闹了,想不到五斗米教现在就想插上一手,不知道这张氏兄弟,是不是有些太过心急了。”
等到两方队伍相聚还有十几步,为首的杜镬才拱手道,“杜镬见过襄阳侯,襄阳侯远来是客,杜镬未曾远迎,还请襄阳侯恕罪。”
听到杜镬一开口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刘奇心中一惊,果然,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夷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杜镬话中的意思很明确,你襄阳侯跑到我们巴中这穷乡僻壤来,我杜镬作为夷王,没有去迎接迎接侯爷,是我杜镬的不对,可话中隐含更深的意思只有一个,这巴中是我夷人的地盘,就算你是大汉的侯爷,也给我乖乖的老实听话,要是闹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对你刀兵相向。
“哪里,哪里!”刘奇带着几分笑意说道,“你等也是我大汉子民,本侯定当对你等一视同仁,本侯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送周叔布归乡,同时也想弄清楚,这周群率众反叛,攻伐我大汉州郡,是何心思?今日闲来无事,听闻诸位渠帅都擅长鬼神之术,刘奇不才,也会那么一两手,今日特来,同诸位渠首探讨一番。”
“嗤!”一声嗤笑声传来,“襄阳侯何故顾左右而言他?莫非你今日将我等诓骗至此,就是为了说这些闲话?”
看到说话的是那端坐在兜子之上的老者,刘奇面带不悦的喝道,“不知这位是何处的夷王?就连巴人夷王杜镬来见本侯,尚且是步行前来以示诚意,莫非你的身份,比在场诸位夷王和本侯的身份更高么?”
杜镬身旁的袁约开口道,“襄阳侯,此乃巴郡五斗米教教首张权,非是我夷人首领,张教首乃是世外高人,自然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拟,还望襄阳侯说话放尊重一些。”
刘奇轻轻挑了挑眉说道,“哦?那还真是让本侯以外!本侯只知道如今这賨人夷王乃是杜渠帅,不知道你说的话代表的是你自己?还是代表了杜渠帅的意思?”
袁约微眯着眼睛说道,“我等賨人七姓,本是一家,我的意思,自然是代表我賨人的立场,倒是襄阳侯,这话说得有些不适,反倒有挑拨我賨人不合的嫌疑。”
看到杜镬额头隐隐抖动的青筋,刘奇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带着些许轻佻道,“哦!原来这勇猛如斯的賨人,已经成为了五斗米教脚下最忠实的走狗了。怪不得本侯约了诸位渠帅前来,五斗米教的张系师也站出来了。”
自张陵开创五斗米教以来,历经三世,首领之位非宗亲不传,张陵自号天师,其子张衡继承五斗米教之后,自号嗣师,而等到张衡故去,张鲁继承这五斗米教的首领之位后,便自号系师,虽说如今五斗米教的权力大多被张修掌控在手,可张鲁再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首领,就是张修,按照教规,也要以张鲁为尊,刘奇自然知晓,眼下张鲁不可能在此处,这么说,不过是挤兑眼前这老者而已,同时也是在试探五斗米教同这賨人的关系。
“咳咳咳!”张权猛地咳了一声,开口说道,“侯爷言重了,老朽并非是我五斗米教系师,而是五斗米教巴郡教首张权,年老体衰,走不动路了,只得劳烦麾下信众送我一程,倒是让侯爷见笑了。听闻侯爷也精通道法,要与诸位夷王交流,恰好张某家中道法也传了数代,张某对此也略有所得,也就前来凑个热闹,还望侯爷不要见怪才是。”
“不知张首领今年高寿?”刘奇含笑问道。
张权带着些许说道,“不敢欺瞒侯爷,老朽今年正是花甲之岁。”
“花甲之岁?”刘奇带着些许好奇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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