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凛然站起了身子,作势准备朝厅外走去,赵俭笑呵呵的说道,“祭酒大人,不用做无用功了,祭酒大人既然喜欢赵某府上的珍馐美味,要是就这么走了,那赵某颜面何存?”
戏志才扭头看着赵俭,一句一句的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你竟然还要脸?”
赵俭抚掌笑道,“如果祭酒大人愿意留下来等上数日,那赵某这颜面,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呸!”戏志才带着几分轻佻吐了一口唾沫,“赵俭,就凭你这肥肠大耳的丑陋模样,也想留下戏某?要是你年方二八,细皮嫩肉,温婉可人,说不得戏某还会贪恋几分,留下和你探讨一番房中趣事呢!可你这幅模样,戏某着实生不起什么兴致来,我观令公子相貌堂堂,莫不是田齐之子?”
听到戏志才的话语,赵俭的脸都绿了,前边诬说自己有龙阳之好,赵俭也就忍了,可戏志才竟然说自家儿子是田齐之子,这让赵俭再也忍不下去了。
有句话叫“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可很少有人清楚,这句话说的是谁,事实上,这句话说的是田齐的奠基者田成子田桓,借着大斗出、小斗入的方法,嗯,就是给百姓借粮的时候用大斗,百姓还粮的时候用小斗,反正花的都是国家资产,就凭着这个方法,田成子收拢了齐国的民心,传了三代到了太公田和的时候,正式由田氏取代姜氏成为齐侯,田成子的事迹被称为田成子取齐。
那田齐之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呢?这件事说出来多少有点让田成子为难,那就是,田成子的生育能力有问题,要是放到现代,大街上不知道多少医院都打着专治不孕不育的招牌,分分钟解决这个难题,就是解决不了,好歹也有个盼头不是?可那个时代,宗族至上,没有后代,意味着家族的衰败,后继无人。
可田成子一代枭雄,怎么会容许自己奋斗了大半生的家族,因为后继无人而衰败呢?田成子干脆咬了咬牙,选了近百个绝色女子纳为姬妾,招呼着自己的门客同族朋友,出入自己的后宫,至于其中过程,此处省略十万字,留给大家自行脑补,反正,大家只要知道,在田成子这一代枭雄死的时候,已经有七十多个儿子了,至于儿子的亲爹,那只有问儿子他亲妈了,反正有了这七十多个便宜儿子的努力奋斗,才使得田氏在齐国的地位稳固。
戏志才这田齐之子,就一个意思,你丫长得这么丑,你儿子相貌堂堂,一看就不是亲生的,这娃他爹,可能是你府中劈柴的喂马的,也有可能是住你家隔壁的老王家的孩子,你赶紧去问一问你媳妇去。说简单点,戏志才这句话就一个意思:赵俭,恭喜你喜提绿帽子一道,“祭酒大人何必为难赵某呢?赵某不过但求一死耳!”
戏志才冷哼一声道,“等到我家主公和司空大人的谋划成功之后,赵公倘若求死,戏某绝不拦着,可若是赵公现在胆敢不安分,扰了我家侯爷和司空大人的大计,我戏志才对天立誓,定叫成都城中再无赵姓之人!”
戏志才的话语,一句比一句狠辣,听的厅中众人唯唯诺诺,不敢喧哗,倒是甘宁在这个当口,朗声笑道,“祭酒大人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甘某了,甘某在蜀郡当了两年郡丞,旁的不清楚,可这成都城中赵姓之人几何,甘某可是比他人清楚多了。”
“嘿嘿!”戏志才颔首道,“甘将军不需多虑,这成都城中的事情,还有谁比甘将军清楚呢!主公不倚仗甘将军,莫非要靠着这些满脑肥肠的蠢蛋么?”
听到戏志才和甘宁打趣的话语,厅中竟无一人敢说话,赵俭犹豫半晌,无力的瘫坐在榻上,冲着戏志才拱手道,“老朽赵俭,愿听祭酒大人发落。”
戏志才笑吟吟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赵公果然没让戏某失望。还请赵公宽心,只要赵公好好听话,这辈子锦衣玉食富贵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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