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傕阴晦的神情,贾诩嘿嘿一笑,“那李车骑觉得,应该是谁呢?”
李傕神色有些迟疑,叹了口气说道,“文和,看在你我昔年都为太师效力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贾诩嘴角带着些许抽搐,“李车骑好大的面子,当年在关中的时候,李车骑怎么没想着放贾诩一条活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傕,当日你派人截杀老夫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听完贾诩的嘲讽,李傕也不讨饶,反而仰天长啸,“我恨呐!早日如此,当日某家就该在帐中将你斩首,岂容你小人得志!”
看着李傕癫狂的状态,贾诩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老夫也没想到,我西凉还有如此狼心狗肺之徒,老夫才刚刚帮你等脱险,你李稚然还没等到功成,就要找人杀了老夫,老夫找谁说理去?当年阎师教我,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当年你敢杀我,不知今日滋味如何啊?车骑将军。”
“呵呵……”李傕从马上一跃而下,看着贾诩说道,“贾文和,今日你用如此手段对付老子,他日,你也会享受享受这手段的滋味,想要取我项上人头立功,你还差了点。”
“噗……”
一蓬鲜血飞溅,李傕那高大落魄的身影躺在了地上,手中沾染着自己血迹的长刀,仿佛在告诉这个世界,一个时代,属于李傕的时代,结束了……
贾诩叹了一口气,看也没看这一代枭雄的尸体,朝着左右摆了摆手说道,“这厮干脆利落,也算是条汉子,找个地方,埋了吧!”
恩怨了结,贾诩心头理应是高兴地,可贾诩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是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叹息道,“前路艰险呐!”
栎阳城中,惊魂未定的郭汜派人紧守了四面城门,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不待有丝毫松弛,郭汜就将手下将校召集到了厅中议事。
唯一让众人有些意外的是,厅中多了一名唤作裴喜的曲长,看到这面上带着几道刀疤的大汉,郭汜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问道,“裴喜,我看你麾下那十几人弓术不错,不知道你是如何训练的?”
裴喜面上露出一抹憨实的笑容,“主公,这说来也容易,属下幸得主公提拔,在当上曲长以后,就挑选了一些射术不错的士卒,进行了训练。”
“我听闻当年匈奴的先祖冒顿单于训练士卒的时候,冒顿单于的箭射到哪里,手下士卒的箭就得射到哪里,属下也就学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几分效果。”
郭汜点了点头说道,“嗯,裴喜,不错,有几分头脑,今日你为本将诛杀了杨定这逆贼,本将就拔擢你为军司马,独自统率千人队伍。”
裴喜当下跪倒在地,带着几分惊喜叩首道,“多谢主公拔擢,裴喜定当肝脑涂地,效死以报。”
郭汜让裴喜在末座坐下,这才朝着厅中一众将校说道,“杨定这逆贼万死不辞,竟然勾结张济,图谋朝堂,郭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主公,可是,我等如今,只剩下三万余人马了。”一名小将满是担忧的开口。
本来兼并了樊稠部众之后,郭汜拥兵近十万,可一场大战下来,如今郭汜手头人马连跑带死去了三分之二,如今收拢回来的士卒只剩下三分之一,郭汜纵使有再多的豪言壮语,一时间也难以让这些如同丧家之犬的西凉士卒增加几分士气。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刚刚被郭汜提拔的裴喜开口了,“主公,如今张济刚刚进入关中,粮草辎重等都被李车骑藏在堳坞,长安无有粮秣,李车骑一路西奔,无非是为了粮秣,我等如今不妨西行,和李车骑共释前嫌,协同合作,只要守住堳坞,张济没有粮草,他只能乖乖退出关中。”
裴喜的话,给了郭汜一个台阶,更让郭汜心中多了几分安定,别说士卒,就是关中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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