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刘协的小脸上满是焦躁,“朕恨呐!”
钟繇十分熟练的岔开了话题,缓缓开口问道,“陛下,您可知道,为和朝中公卿不反对襄阳侯提出迁都南阳的事情么?”
刘协撇了撇嘴说道,“一群酒囊饭袋,还不是贪图富贵安逸,若是他们愿意跟随朕留在关中,想必我大汉朝堂,便会是一番新气象。”
钟繇看着带着些许固执的天子,缓缓说道,“陛下,朝中公卿百官主张迁都南阳,乃是为了我大汉社稷考虑,襄阳侯勤王救驾,陛下既然已经应允迁都南阳,那个时候倘若反悔,失信于天下是小事,寒了襄阳侯的心,陛下这是活生生要将襄阳侯逼成第二个董卓啊!
陛下,将心思收一收,韬光养晦,方才是正途,昔日楚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今陛下的境遇远比昔日楚王的境遇还要差,若是公卿百官顺着陛下的心思走,如今陛下才真是危险了哩。
陛下虽然身处长安,可若是没了襄阳侯拱卫,东有西凉段煨,西有马腾、韩遂之流,可是缺少钱粮人马,不知陛下将何去何从?襄阳侯迁都之措,是红果果的阳谋,让陛下决断,不过是想试一试陛下的心思,如今陛下还是暗中积蓄实力,以待天时为妙。”
刘协叹了一口气说道,“朕年少无知,无人为朕传道授业解惑,却是不懂这阴谋诡计,差点毁了我大汉的大好前程,误解我大汉的忠臣良将,只是如今,襄阳侯所为,与董卓何异?”
钟繇缓缓开口说道,“陛下,不同,不同,大大不同!陛下需得清楚,襄阳侯也是汉室宗亲,将陛下迎接到南阳,就是襄阳侯再过分,也必须维持汉室威仪,董卓、李傕等人,敢肆意妄为,无视朝廷礼法,可襄阳侯就是再过分,他也得对陛下恭恭敬敬。
陛下需得记住,现在和襄阳侯一条心,才能让我大汉朝堂有更多的威严,最为重要的是,现在陛下威信不足,大汉朝廷羸弱,若是陛下让襄阳侯得以使朝廷威严更上一层,陛下再给襄阳侯礼遇,哪怕襄阳侯有谋逆之心,也不敢有谋逆之举。
倘若旁人,定然会损了汉室威风,让我汉室名存实亡,可襄阳侯也是宗室,若是大汉羸弱,他这侯爷的名头和官爵,也就没什么用处,只有我大汉强盛了,襄阳侯才有力压群雄的资本。”
刘协叹了一口气,“还请先生教我,到底该如何行事?”
钟繇开口问道,“陛下可还记得,长吏马肥?”
刘协目光一闪,侧过头看着钟繇说道,“元常是说,要朕捧杀襄阳侯?”
钟繇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如今我等势弱,陛下不妨将襄阳侯的地位往高里抬一抬,陛下今日所为,给予襄阳侯的尊荣就很好,只是,在下官看来,还不够,远远不够!陛下莫忘了,当年的跋扈将军梁冀,是怎么死的。襄阳侯如今不过弱冠之龄,陛下厚封,到时候,自然有人看不过,将矛头瞄准襄阳侯,到那个时候,才是陛下的机会。”
刘协点了点头,“朕明白了,如此,多谢元常为朕解惑。”
刘奇府邸之上,刘奇刚刚送走张济,后脚司空赵温就前来拜访,看着赵温不为所动的模样,刘奇轻笑道,“赵司空有兴致到这小地方来,还真是让本侯见外。”
赵温面色发苦,刘奇谋划关中的时候,自己说好以为内应,可在这途中,自己生怕动作过大,丢了司空之位,并没有发挥多少作用,现在刘奇轻而易举的拿下关中,赵温除却面色发苦之外,还多了一抹惊惧,要是襄阳侯还记得昔日恩怨,那自己,在这司空之位上呆不了太久了。
赵温苦笑一声道,“侯爷,非是赵温不愿动弹,只是,赵温不敢轻举妄动,侯爷今日也看到了,除却匠作大将田芬和太仆朱儁等寥寥几人,这朝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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