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时间,纵然仍在新年之中,连上朝办公都不用的官员公卿,一个个心中仍是提心吊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一夜时间都没有停止的兵卒脚步声到现在仍然在街头回荡,这些官员们心中门清,看来。这镇平城中,怕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就连年节之前驿官令李胜聚众图谋不轨之时,镇平城中都没有这么严苛。
蔡邕一大早就带人入宫,在兰台找到了印鉴,看着桌上摆放的文书和帖子,除却印鉴上的刘范二字变成了陆儁之外,两个印鉴用肉眼看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经过一番确认,蔡邕等人已经琢磨了出来,这玩意,怕是有人用了套模,然后用泥印将刘范二字改为陆儁,等到陆康率着族中子弟将陆儁接回府中,陆康才算松了一口气,可心中仍然憋着一股子闷气,仍然愤懑不已,自己在京中有没有什么仇敌,平白无故,任谁给自己头上戴一点什么吗?”
陆康带着几分悲怆开口,“这座偏院本是老夫嫡孙陆尚居所,可近日犬子病重,陆尚伺候榻前,衣不解带照顾犬子,昨日回府之后,老夫生怕有误,让家中子孙各个都注意些许,结果老夫长孙陆尚就在自己房中发现了这个匣子。”
刘奇将目光投向了陆尚,“陆尚,你可知罪?”
陆尚面色苍白,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陆尚虽然不知这匣子是怎么回事,可既然是从陆尚房中搜到的,陆尚甘愿认罪伏法,但求侯爷不要迁怒无关人等。”
“那!”刘奇稍一沉吟,看了陆尚一眼,“季谋,先将陆尚下到廷尉诏狱之中,其他事情等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大司马且慢,我家兄长无罪,大司马何故要如此?”一名十二三岁的男子站了出来,带着几分自矜与随意开口说道,“大司马如此做,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多半是合了那些贼子的心意,还请大司马三思。”
刘奇没想到,陆家上下都没开口,现在却跳出来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刘奇脑海中一顿,吴郡陆氏?吴郡陆氏?这小屁孩,不会就是那个“三分自是多英俊,又显江南陆逊高”,夷陵之战一把火烧尽蜀汉精锐,让大耳贼刘玄德气的一命呜呼的陆逊吧?
陆康心头一惊,带着几分惶恐开口道,“大司马,稚子猖狂,童言无忌,不知深浅,还请大司马高抬贵手。”
“无妨,无妨!”刘奇摆了摆手,开口问道,“此何人耶?”
陆康答道,“此乃老夫从孙陆议。”
刘奇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了陆议,“陆议,如今罪证确凿,你且说说,为何陆尚无罪?”
陆议撇了撇嘴说道,“大司马,我家叔父病重,兄长若是想要私用印鉴,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直接用叔父官印行事,岂不妙哉?”
“停!”刘奇笑着打断了陆议的话,“如此岂不是正好欲盖弥彰,为陆尚脱罪?”
陆议哂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我家兄长就是再蠢,也不至于要为自己召来遭祸吧!更何况这纸张,自何处来,只要侯爷用心调查,定然能查出来一些头绪,要是真是我家兄长做的,我家兄长怕是早就将这证据毁灭了,一方泥印,一些纸张而已,投入火炉之中,不过须臾而已,何需大费周章的将此物藏匿在这明显就能被找到的地方。”
陆议目光炯炯的看着刘奇,“更何况,这东西,还是我家兄长自己找到的,就是贼喊捉贼,也不至于在这样的大事上弄险。”
“精彩!精彩!”刘奇拍了拍手,“那你说说,你还猜出了什么?”
陆议稍稍犹豫片刻,咬了咬牙,这才带着几分镇定说道,“朝廷有司衙门,今日定然有人来奔,说是我陆氏家仆,并且奉命给祭酒大人送帖子,现在我陆氏派人追杀他,为了求得活命,特向衙门寻求庇护。”
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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