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奔波数日,如今却……”
扈瑁拍了拍甘宁的肩膀,“甘大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朝中高官显爵,虽然不是三公九卿,可手中的职权,比三公九卿也不遑多让,深得大司马器重,敢打人可不能因此太过骄矜。原来的南阳郡丞阎象如今掌控大司马府中琐事,大司马帐下包括朝中,公卿能吏不少,可大司马能够任命水壹为南阳尹,足以见水大人也是大司马心腹。
甘大人和老夫一道,你我两府中人这几日在城中的动作,足够我等在公卿百官中竖立起威势,可镇平也算是南阳尹的辖地,若是你我将功劳包揽,水府尹、杜镇平二人却毫无作为,这无疑让朝中这些公卿子弟觉得水府尹怯懦了一些。
比我如今的威势足够啦!抓人的事情就交给水府尹去办,等到到时候,当着京中百姓的面,让水府尹出面杀几个人,才能起到震慑作用,让朝中公卿子弟,周边达官贵人都安分一些水府尹、杜镇平二人在京中处理起事情来也方便一些。”
扈瑁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唏嘘之感,“兴霸,主公能看中你,说明你有能力,可有能力,也没必要处处争功,你看看光禄勋贾大人,平日里在朝中似乎毫无存在感,若无天子、大司马出言垂询,也从不多说一句话,和朝中公卿百官更是没什么来往。
可你看看,贾大人不仅身居高位,同样的还是大司马心腹之臣,座中高客,可你看到有谁胆敢去触碰贾大人的胡须?老夫听闻你和戏祭酒甚为熟稔,可你看戏祭酒在镇平城中几时出动过,平日里也就喝喝酒,偶尔去花天酒地一回,可你看又有谁人胆敢轻视戏祭酒?
要是朝中等闲公卿遇刺,大司马定然不会深究,纵使天子问责,也会适可而止?可如今几近庶人的戏祭酒遇刺,大司马如此大动干戈,你可看到有人出言说大司马的不是?
郭总管没有出仕的心思,虽说挂着大司马府上总管的头衔,可却不怎么管事情,每日在侯爷府上花天酒地,公卿中有人敢反驳、质疑大司马府上那些掾吏,可面对郭总管,那些人哪个不是服服帖帖,这就是腹心之臣的大用。”
甘宁若有所思,脑中有些凌乱,自己读过的书不少,可还是惯于用武力来面对事情,听到扈瑁一番说教,加上几个月的磨练,心中纷乱不已,当下叹了一口气说道,“扈大人,戏祭酒几人算是大司马腹心之臣,那你我,算做什么呢?如干敢与戏祭酒等人相论。”
扈瑁缓缓开口说道,“兴霸,无需如此忧虑,你我如今的主要职责,就是护卫京中安宁,你要看清楚的就是,如今,想要护佑安宁的人是谁?如今你我的位置,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大司马的鹰犬之臣,二是成为大汉的忠臣良才,至于要怎么走,那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甘宁听到扈瑁的话,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扈瑁这是在告诫自己,要么做刘奇的人,要么就乖乖做天子的臣子,做天子的臣子,就要安心等待日后,要是做刘奇的臣子,那就乖乖唯刘奇之命是从,不要考虑后果,与刘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想到自己从一文不名,到出征关中成为先锋,毫无阻力的被推举上执金吾的位置,甘宁清楚,自己就是刘奇一手推上来的,自己一介粗人,和朝中那些公卿格格不入,加上自己年轻时的经历,甘宁心中清楚,自己身上烙印的是刘奇的标签,也只有刘奇这样唯才是举之人,才会重用自己,自己现在就是向天子示好,恐怕等到天子得势之后,也会清理自己,更何况,在甘宁看来,和刘奇相比,庙堂上的那位天子,差的还远!
想到扈瑁的一番说教,甘宁这下才反应了过来,自己是大司马一手捧起来的,能不能更进一步,不是靠着这些功劳,而是靠着大司马的认可,要是得不到刘奇的认可,自己哪怕是立下盖世之功,也没有多大作用。
甘宁霎时间警醒了起来,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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