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还有三百三十多里路程,谁曾想大军才出了南广,行了不到百里,就碰到了蛮子的大军,甘宁可以预料得到,自己大军往朱提剩下的二百多里路程,不会太安静了。
同时,甘宁也明白过来,这南广县中,有蛮人的暗哨,给蛮子通风报信,要不然,也不至于自己大军方才行了,就碰到蛮子大军的围追堵截,先锋遭遇蛮子强袭,又有小股蛮人袭扰大军粮道,甘宁若是还不明白,有人从中作梗,那那些圣贤书真就白读了。
甘宁凑近法正,眉头带着一抹隐忧说道,“孝直,此去,前路艰险啊!”
法正面上带着一抹镇定之色说道,“甘帅放心就是了,最艰难的一仗,董将军已经替我大军挨过去了,也打出了我大汉大军的风采,接下来只要小心这些蛮子的小手段,不要中招就好,正面抗衡我大汉天兵,那些蛮子首领怕是得费些功夫,让蛮子重新鼓起士气!”
甘宁面上带着以供平定说道,“那这一路向前,就要倚仗孝直的手段了。之前一战若何?敌我伤亡各有多少?”
法正笑眯眯的说道,“甘帅,此番敌我双方相遇,董将军帐下儿郎死了四千八百余人,重伤者近五百,能战之士,不过八百之数,取下蛮子项上人头一万三千余人,至于蛮子伤者无一。苏将军率军追杀蛮子,缴获敌首四千余人,伤敌怕有六千之数,不过蛮子溃败,我大军对道路又颇为生疏,不敢过分追击。”
甘宁长长舒了一口气,“孝直,本帅此次主要调度大军,建功立业,还要靠你等才行,大司马既然拍你前来军中参军事,可莫要让大司马失望才是。”
法正笑着说道,“法正定当尽力而为,大司马既然看中法正,若是法正所行有失,岂不丢了大司马颜面?如何对得起大司马青眼相加?”
甘宁眼中多了一抹异色,旋即笑道,“孝直,甘某乃是巴郡人士,与这南蛮打的交到不多,可和僰人、巴人、賨人打交道不少,这些蛮子,秉性大抵都查不了多少,我大汉强盛之时他们啸聚山林,不服官府管辖,我大汉管辖衰弱之时,这些蛮子割据一方,自成一体,称王称霸,重利轻义,欺软怕硬,不知孝直以为,这些人该当如何处置?”
法正毫不犹豫的应答道,“法正乃是关中人士,没和这蛮子打过交道,可西北边疆,法某没少和羌人打过交道,听甘帅所讲,这蛮子和羌人所为一般无二,重利轻义,劫掠百姓,这治羌之策,无外乎文武两道。所谓文,便是教化,当年张奂、皇甫规,先是将蛮子挫败之后,许以金帛之利安抚,不过此举作用不大,只是让少数人在强人中立起来威名。
所谓武,便是以杀止杀,当年东羌作乱,反复叛降,太尉段颎奉命征讨,耗费数年之功,将东羌亡族灭种,天下震惊,羌人闻段太尉之名,无不心怀畏惧,末将听闻贾光禄年轻时,游学至中原,中途遇羌人,被羌人劫掠,贾光禄自言是段太尉外孙,羌人丝毫不敢伤,足见段太尉在羌人中的威名。”
法正稍稍犹豫了片刻说道,“甘帅,蛮人欺软怕硬,想要蛮人拜服,无外乎敬畏二字,想要坐到敬畏二字,不大容易,单单一个敬字,就足以难倒大部分人,更何况,蛮人重利轻义,想要让蛮子敬你,非一日之功,可这个畏字,就容易多了。”
法正面上多了一抹狠色,“如今时局危急,只能让蛮子先畏后敬,这西南蛮不知大司马威名,日后想让他们敬,那就要看日后管理这西南蛮的官吏的手段了,如今甘帅奉命征伐南蛮,只需要做到一个畏字便可!想要他们畏,那甘帅就举起手中屠刀,让他们害怕,听到甘帅名头,就连夜遁逃,这南蛮之地,自然就平了。”
甘宁带着几分迟疑问道,“孝直,如此真的可行?不会激起蛮子巨变反抗?”
法正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甘帅,此乃长久之计,若是甘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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