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勇在给王惠民续费的时候遇到件尴尬的事。
收款员让他续500元,项勇从腰包里掏出钱,数了数又捋了捋,总共只有490元。再在各个口袋里搜也没有找出半个子来,急得满头大汗,对收款员说:490元行不?
收款员:不行。
医院不救死扶伤吗?怎么就不能通融一下呢?项勇心里想得赶紧回去,回去把那一屋子塑料瓶子处理掉,10元钱难不倒我英雄汉。
就在这时,身边有个甜美的声音对他说:先生,您掉了十块钱。
那声音很美,那人穿着一身白大褂,骨子里透着一种恬静的美,项勇看着那女人眼神有些发呆。
这真的是我掉的吗?他有些不相信。
真的是,我看见您掉的。女医生把脸钱塞给他就走,只留给他一个雪白c纯净的背景。
项勇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他当过侦察兵,他刚才不仅把口袋翻了个底朝天,也把脚底下搜了个遍,是不是自己掉的他非常清楚。
交完款,项勇向收款员打听刚才那医生叫什么名字?
收款员转身干别的去了,但这难不倒项勇,他往医生公示栏上一看,嘿,那不就是她吗?马亚莉,多么好的名字,他记住了她,好人啊!希望有机会报答她。
回头项勇还是把塑料瓶子卖了。流动资金严重欠缺,晚上项勇给项伯找电话:哥,你得帮我呀,一万两万不行,一千两千也可以呀!
项伯问:你们开业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总多少有点进帐吧?
他不说给,也不说不给,别的什么都好说,这钱捏在老婆手上,要抠出来不容易。
项勇:哥,是有一点进帐,但是房租要钱,水电要钱,吃饭要钱
钱,钱,钱,钱是天下掉下来的?项伯打断了他:没有钱还撑着做什么?回来吧!这边的位置我求人还给你留着,回来迟了就没有了。
我不回。项勇说:万事开关难,挺过这一关,我们就好了。哥,你要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项伯说:你要做的事太大,快递是什么?国之神器,国之神器是凡夫俗子能动的吗?不能。那是一个大坑,不说一万二万救不了你,就是十万八万也救不了你。
项伯啪地挂了电话,生气了,说,不撞南墙不回头,我让你撞的头契血流再说。
难道我做错了吗?那边项勇心里很难过。
这边项伯在床上翻来覆去,兄弟毕竟是兄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他的心里也很难过,翻身问妻子:家里存折上有多少钱?
乔大麦敏感地跳了起来:你想都别想,他那事八字还没一撇,你别拿钱打水漂漂。
项伯:他是从来不求人的,他求人,现在肯定有难处。
乔大麦:难好啊,知难而退。
项伯:他要知道退就好了,从小他就一根筋,一条路走到黑。
黑也让他去摸索,反正是不借。乔大麦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项伯无话可说。再说,他也只是想磨磨项勇的性子。
人生总是这个样,有的人忙生活,有的人忙信仰。这似乎有些矛盾,生活中也有信仰啊!但区别在于,有的人是在生活中悟,悟的痛苦c悟的辗转c悟的反侧,悟的误入歧途和走上光明大道;而有的人直接投入到那束光中,那上面的与你同在,凡信着的就得福——因为那上面的信心满满——我就是真理c道路和指引。
每个星期天上午七时,马亚莉都会准时地出现在帝都东交民巷甲13号,那里有座哥特式建筑,圣弥厄尔教堂,她喜欢那里宁静的气息。
弥撒结束的时候,韦牧师抓住了她,他们已经是老朋友了,韦牧师说:亲爱的马亚莉姊妹,我认识你都十年了,你看看我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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