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知言马上扑腾的跪下，金也闻声跪下：“小姐切勿气坏身子。”

    “不气？你让我不气？”柳如烟不怒反笑的质问金，呼吸急促，胸口在剧烈的起伏，跪在地上的知言，一动不动的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这怒气就烧到自己身上。

    可惜，神并没有听到知言的祈祷，在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柳如烟的绣鞋忽然出现在她眼下。

    柳如烟用她的绣鞋慢慢的，屈辱性的挑起知言的下巴：“看着我？我很可怕吗？”

    “小姐面容尊贵，奴婢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不敢直视”知言屏住呼吸的回答，实则背后已经是濡湿一片。

    “呵，我看你心里不是这么想吧？”柳如烟收回自己的脚，绕着她走了几圈，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嗯，让我想想。”

    然后又忽然惊喜的笑了：“应该是面如蛇蝎吧？”

    “小姐，奴婢不敢！”知言在柳如烟话音刚落的时候就飞快的接话。

    柳如烟的面色马上就阴沉下来，甩甩袖子坐在榻子上，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指尖的丹蔻，然后吩咐：“行了，去将潇儿给我带过来。”

    “是，奴婢知道。”知言急切的起身，还因为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行了一个礼，马上的转头往外跑。

    看着她的狼狈，柳如烟倒是笑了：“若是下次还是没有仪态，你这腿也无用了。”

    被点名的知言心脏剧烈的跳了一下，却不敢再回话，只能加快脚步，冲了出去，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金看着柳如烟，欲言又止的开开口，终究没有说什么。

    柳如烟倒是不在意，轻轻一笑：“行了，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不会耽误你们主子的事的，若不然，我这颗棋子也是该废了。”

    “属下不敢。”刚站起来的金又马上要跪下。

    “行了。”柳如烟出口制止金的下一步动作，然后沉声吩咐：“去将慕枝那个小贱人给我杀了。”

    柳如烟话音刚落，金就神色复杂的看着柳如烟。

    柳如烟眼睛微眯：“我知晓分寸，也不会阻了他的大计。”

    “属下只是担心小姐”金还没有说完就被愤怒的柳如烟打断了。

    “住嘴！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说担心我，这是命令，虽然我只是一颗棋子，那你们呢？连棋子也不如的低贱人！”说完，又继续指着金：“怎么！还是不动吗？我已经使不动你们了吗？”

    “属下不敢”金有些失望的慢慢回答。

    柳如烟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笑：“金，你是觉得我变了吗？”没等金回答，柳如烟又继续说道：“谁不希望一声不谙世事，纯洁静好？”

    金马上着急的站起来，想要辩驳。

    “罢了，你不必多说了，若你还想我开心，那就杀了慕枝，至于其他的，你管不了，我也不用你管。”

    金的肚子里还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作沉默的叹息，慢慢躬身退了出去。

    他离开后，柳如烟一个人失力的坐在榻子上，满脸的疲惫，慢慢的将自己的脸埋在榻子上的薄被中，只一瞬，又很快坐的端直，她不能示弱。

    金虽然退了出去，却没有马上赶去百里寒的地方，只是忧伤的坐在假山上，从前的小姐明明是个善心，毫无城府的小姑娘，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金始终无法把刚才震怒的柳如烟和从前那个递给自己馒头的小姑娘联系起来，只是如果杀了慕枝，小姐能回到从前的单纯模样，自己甘之如饴。

    这样想着，金在心里就下定了决心，用力的握了握自己腰间的长剑，拳头也握紧，然后便消失在日光落下的地方。

    若这是你要的，不管对错，我都给你。

    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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