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轻轻过去,芒种正悄悄赶来。
站在田埂,望去,整片整片的麦田,披着亮橙橙的金装,可美丽了!如果在这时,再吹起一阵大风,大风掀起层层麦浪,麦浪翻打出几个滚,滚出淡淡的麦香,可诱人了!再仔细看那笔直的麦芒,拖着饱满的麦粒,喜悦的竖着,可壮观了!
这个时节,是热闹的时节。天微微露点白,鸡还未打鸣,勤劳的农民就要带上镰刀,推着车,牵着老黄牛,与时间赛跑,赶去麦田里抢割麦子。对于他们来说,抢麦的时间是宝贵的,少一刻就会损失好多麦子,还会误了播种早稻的时间,这显然是不划算的。早早的,他们争分夺秒,挥汗如雨,在麦田里忙得不亦乐乎!他们那长年累月劳作的粗糙的手握着镰刀,活灵活现,来去自如,不到一会儿功夫,推车上就搭满扎捆的麦秆。老黄牛也乐开了花,“哞,哞”,哼着小调,拉着推车,欢乐的甩甩尾巴,憋憋嘴。
芒种过后,是难得悠闲地时间,麦子打成粒入了仓,早稻分开禾下了田,要紧的农活基本赶着时节完成了,不要紧的农活因为时节没到也干不了。这时,天气也开始燥热起来,夏蝉趴在树上闹个不停,蛤蟆抱成团配对,河中的鱼虾也耐不住了,放松警惕。
悠闲地大人们,会从清凉的水井取出事先用吊篮装着浸到水井的啤酒,再从自家坛子里掏出几小蝶腌制的酸辣椒,酸豇豆,找个阴凉的过道,聚在一起,唠唠嗑,打打牌,抓把辣椒,喝口酒,悠哉悠哉度过赤日炎炎似火烧的晌午,同时也是犒劳犒劳一下劳累的自己。天真烂漫的孩子们,有他们自己开心的国度,寄情于山水之间,行走于阡陌之边,畅玩于河滩之滇,玩在其中,乐在其中,自得其乐,乐意无穷,无穷无尽。
尤记得,最开心的莫过于“空线钓笨虾”这件事了,每每想起,我都常常笑得合不拢嘴,那时的快乐很简单,取之于自然,体味在生活。
在这里,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龙虾有几条腿?”其实这种问题,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是无法准确回答的。
那年五月艳阳天,隔壁家的小三子早早起来了,提着准备好的工具就“彭!彭!彭!”敲响我家的拱形圆孔门。我睡眼惺忪的爬起来,问他:“天冒亮,有莫斯事?”
小三子看起来很激动,急迫的催着我:“天热,水热,‘红壳‘要出洞,我们钓龙虾去。”
“红壳”很怕热,气温高了就耐不住,总要跑出来转悠转悠,如果途中碰到“美食”,就会大快朵颐,会忘了自己是谁?我们正是利用这一点,让它束手就擒。
大约走了一里路,我们来到了“芭山水库”旁边的蓄水池,为什么选择蓄水池?是因为这池泥厚,水草丛多,有利于“红壳”打洞,生长,同时池旁边有几棵大杨树适合我们坐在那里,躲躲毒辣的阳光。
我们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水竹竿,毛线团,还有最重要的“诱饵”——螺丝,青蛙。我取出小刀在水竹竿的一端挖出一圈凹槽,再截取不长不短的毛线,小心翼翼系在刚挖的凹槽上,再将水竹竿连同系着的毛线一起没入水中,浸透一首歌的时间,那么简单的垂钓工具就做好了。然后进行最“残忍”的处理珥料工作,我们先在池中摸出几块石头,将青蛙或螺丝放在石头上,用手压住,压稳,另一只手则拿起石头砸,直到没有“呱呱叫”为止,然后用小刀除去青蛙的皮,露出血红的肉,系在刚浸泡过的毛线的另一端,这样工具就全部做好了。
我们会重复上面的工作,多做一根竿,就多一点希望。我们先观察下,选择水草丛旁,放几根竿,这几根竿并不是用来钓的而是用来诱的。当这几根竿系着的“诱饵”入水后,会放出血腥味,这些血腥味在起伏的湖面带动下,逐渐漫散开,而当它们漫散到一定程度时,那么好戏就开始了。
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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