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接触到关于沈长笙的事情,就这样手忙脚乱、优柔寡断?
这样的自己,又如何去护住自己的家人?
纪温雅拼命地在心里质问着自己,明白,沈长笙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注定会改变她的命运。
爱情与亲情,如何两全?
好在,沈长笙反正也不记得她,自己不见他,便不会生气,没事儿,没事儿!
纪温雅兀自宽慰着,偷偷擦了擦眼睛,从被褥里钻了出来。
身上的仪器线路被她随意地丢在一边,可她的面色仍旧红润。
除了说话费劲些之外,纪温雅与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妈,我想回家了!”纪温雅哆嗦了一下唇,颤颤出声。徐子晴宠溺地打量了她一眼,却是摇了摇头。
“温雅,你现在状况不好,不能离开医院!”
“可账单的事情……”纪温雅拼命爬了起来,声音陡然间尖细,让徐子晴着实惊了一下。
账单的事情,自己提多了,反倒是不好了。
纪温雅在心底念着,终还是竭力将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对了,对了,她不能再让爸妈担心了呢!
“没事,妈,既然我没事儿了,你赶紧去休息吧,如果有事,我给你打电话呀!”纪温雅摸了摸身边,却连手机在哪儿都不知道。
她重伤,哪里能够碰手机?
“没事,我就在这儿,陪你说说话!”徐子晴自然明白,纪温雅刚醒,昏睡了半个月,车祸之前,事情又是那般复杂,她很容易钻了牛角尖。
自己的女儿,难道自己还会不明白她的性子吗?
“那我去一下洗手间哦!妈,你在这儿这等这我!”纪温雅掀开被褥,如同一个小兔子般蹦跶了出去。徐子晴本想跟上去,可一见她这样,倒也安心坐下了。
纪温雅的身体不一样,她自然知道,既然纪温雅不想让她时时刻刻关注着,那便不弄巧成拙了吧?纪温雅一直都是一个要强的孩子,她不能让纪温雅觉得自己没有用。
纪温雅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勘测了一下医院的地形,意外发现外头等候了好些端着摄像机的记者,应当都在询问她的状况。
切,怕是连讣告都写好了吧?
纪温雅从一个半掩的办公室偷了一件白大褂,再用玄力遮遮掩掩,没一会儿下了电梯。
停车场中,她看到了沈长笙斜靠在车门边恶狠狠抽烟的样子。
半挽起的衬衫袖子,唇边的胡茬子,纪温雅用力攥了一下手,才让自己没有继续沦陷在自己的记忆里。
那个男人只说不让他们见面,不让她帮助沈长笙恢复记忆,那自己偷偷来看一眼,应当不能算作是违背约定吧?
况且,那交易,实在是不公平!
“你怎么会来看纪温雅?”
是白雪的声音。
纪温雅赶紧动用玄力将自个儿隐藏了起来,眼睁睁看着白雪一袭长裙慢慢靠近沈长笙,更是伸手搭在了沈长笙那瘦削的肩上。
沈长笙没有一点儿要将其拂落的意思!
纪温雅气得揪紧了自己宽大的白大褂衣袖。这白雪,不会是想要抢她男人吧?
“过来看看仇人,如何不妥吗?”沈长笙底气十足,声音沉稳而却又阴森。
“也是,如果纪温雅醒过来,纪明海和纪温城恢复元气,你可就不能再去斗纪家的公司了呢!”
“你的意思是,我斗不过?”沈长笙一个伸手就将白雪那纤细的腰肢揽在了怀中,二人的脸贴得那么近,纪温雅可以想象那些喷吐在脸上的气息。
妈的,大长老难道没有和他说过白雪是个恶人吗?
沈长笙!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老娘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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