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邗朔,又听邗朔说道,“跟我走,便放了他。”
兰千月眼眸闪了闪,点头,邗朔手一松,延河跌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仿若一条脱水的鱼。
邗朔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客栈的大门,兰千月清楚的听到客栈里噼里啪啦的杯碟破碎的声音,邗朔的嘴角勾起,对着兰千月招了招手,不发一言悠悠的转身离开。
兰千月对着延河摇了摇头,追上了邗朔的脚步。
寒山很高,高耸入云,而星宫就位于这云际之中,邗朔冷眸看了兰千月片刻,清冷的开口,“你可知跟着我上去,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兰千月低垂着眸子,心里冷笑,当然是血的代价。
兰千月茫然的抬起头,摇了摇,“不会是要我为那几只畜生偿命吧?”邗朔定定的望着兰千月片刻,笑出了声,似是倾诉似是呢喃:“你果然与她不同,她永远不会这样生气勃勃的说话。”
兰千月皱起眉头,邗朔俨然已经陷入了回忆,兰千月抬起头,上面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白云,瞥了一眼出神的男人,“哎,你不会要我自己爬上去吧?”
兰千月的话音刚落,腰间突然被一只大手拦住,脸颊的风迅速刮过,只是一晃神,兰千月落在了地上,邗朔背着手清冷的走向了一坐黑色的让人压抑的宫殿。
兰千月紧随其后,走近才发现,原来这座宫殿并不是黑色的,而是被黑气笼罩着,看不清它原本的颜色了,兰千月看了看前面一身黑衣的邗朔,“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丫鬟。”邗朔转过身,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兰千月撇了撇嘴,“做饭,打扫,洗衣,我一概不会。”
邗朔挑了挑眉,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这些你都不用做,你只需伺候好我便可,比如侍寝,沐浴。”
邗朔如愿的看着兰千月无言以对尴尬窘迫的神情,笑出了声,拍了拍手,一个身穿灰色长袍,脸色苍白面容僵硬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邗朔的身边,低垂着头,猩红的嘴唇格外的引人注目。
兰千月一惊,她在这个人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气,男人在邗朔的命令之下,飘至兰千月的身边,对着兰千月一点头,便向前飘去。
兰千月看了看邗朔,邗朔慵懒的开口,“你跟着他,他会带你去你的住处。”
兰千月回头一看,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正静静的立在原地等着自己,见自己看了过去,又转过身飘走了。
兰千月飞身追了上去,身后传来邗朔低沉的笑声。
兰千月跟随着灰袍男子,路过的宫殿都是黑蒙蒙的,白色的窗户透映着古怪离奇的影子,直觉告诉兰千月,那些屋子里全都不是人。
灰袍男人带着兰千月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一间小院子,这里大概是这宫殿里最干净的地方,没有黑气笼罩,从门外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院子里的青翠的绿色,以及悦耳的鸟鸣。
灰袍男人对着兰千月咧开嘴,露出灰色的牙,兰千月一怔,这是在对她笑?
出于礼貌,兰千月笑了笑,灰袍男子伸出手,推开了门,惨白的手贴到了木门上,又迅速的退了回来,对着兰千月鞠了一躬,消失不见了。
兰千月左右望了望,除了院子里的鸟鸣,周围寂静一片,没有丝毫的动静,以及人气。
兰千月从推开的门缝探头望去,院子里有一大片药田,一小片竹林,一个简单的竹屋,一切简单却又充实,兰千月顺着悠长的小径走进了竹屋。
竹屋里很干净,就连桌子上的茶壶里的茶水都冒着热气,兰千月不可思议的想,难道这个邗朔早已经做好了将自己掳来的准备。
院子里突然的马鸣打断了兰千月的思考,兰千月走到院子一看,一只纯白色的独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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