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吗!”母亲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只要你记着自己的身份就好,其他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了。今日正好大夫在府中,让他也帮你看一看脸上的疤痕吧。”
明月垂下了身子,低声回答“好。”
可是她再没有勇气去看夫人那双精明通透的眼睛,只怕自己做过的一些手脚也不能瞒过她。真的没有机会留在府里了吗?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好似有人从头上浇下了一盆冷水,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寒冷,不在颤抖。
母亲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没有多说,自己径直起身离去了。等母亲走远之后,她才站起了身子,脸色煞白,咬着自己的唇瓣,直到血腥的味道弥漫,她才愣神地松开来。
这才记起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和夫人的对话她听到了多少。明月撩起床帐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下,“小姐你醒了吗?”
一双晶亮的眸子望着她,明月手颤了颤,险些将手上的瓷碗端不稳。她真的变了很多,没有往日的细心与稳重,甚至有些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小姐将药喝了吧,喝了才会完全痊愈。”
身上的红肿已经消去了不少,只有手背上还是火辣辣的在疼。忽然想起在我晕倒之后,他帮我吸出了蜂毒,他温热湿润的唇瓣落在我的手背上,可是我却没有真实的触感,只觉得疼痛。
想到朦胧中看见的画面,我只觉得可惜。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想想都觉得可笑。
“好!”我平静地望着明月的眼睛,接过她手上端着的瓷碗,将苦涩的药汤喝了下去。故意躲开她的目光,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明月似乎察觉到我的不悦,淡笑如菊,不再多说什么。毕恭毕敬地接过碗,退了出去。我孤零零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该不该自觉一些退出去,成全他们,毕竟我不想在被他羞辱一次。
待到了下午,便有婢女快步跑了进来,说是要找明月。想来应该是母亲让大夫帮她看一看脸上的伤口,还有就是公孙泽眼伤快要好了。
想到他快要可以看到了,我又无端的紧张害怕了起来。他还会记得我吗?还是会记着明月,当初再怎么说也是明月帮他挡了一剑。
到了此刻,我才很是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能够为他做些什么。
在大殿之中,母亲伸出保养得当的双手,从锦绣中伸出,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雅的弧线,“大夫过来,帮明月看一看她脸上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明月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不可遏制的微微颤抖起来,她还是恭敬地走上前去,将垂下的青丝撩了上去,整块白色纱布就露了出来。
大夫并没有急着撕开纱布,而是问她,“这些天我配的药汤,你可一顿不落的喝了没有?”
对着坐上的夫人,明月不敢抬眼,只是将声音绷紧让人听不出她的慌乱来,“喝了,奴婢都喝了。”
大夫点点头,说了一句,“那就好。”便小心翼翼地撕开了她面颊上的纱布,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白布下面的疤痕并没有淡去多少,仍是狰狞地横布在她的脸上,像是一个一道永远也不会消去的印记。
明月看了看他们脸上的神情就已经明白了一切,果然是没有褪去吗?这样真好。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真想笑。
夫人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所以看不清楚下面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大夫的脸色变了,他的嘴唇不停的轻轻颤动,甚至嘴里还一遍遍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坐在椅子上的人急急开口询问道:“大夫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明月脸上的伤口没有好?”
大夫沉默之后点点头,“是啊,疤痕并没有淡去,只是错过了最佳修复的时间,只怕以后也很难好了。”说着他深深看了明月一眼,他知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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