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老鼠的叫声时不时的在黑暗潮湿的空间里回响,墙边到处铺着潮湿的杂草,里里外外除了隐约可见的油灯之外,还能清晰的闻见一股子骚骚阴凉的气息,冷风呼呼,这气味混入口鼻叫人吃不消。
靠着木窗的地方,与外界接壤,好歹有些干净气儿流通。
黑暗中,凭借着发黄的灯芯,隐约可见一缕洁白晃过,一闪而过的黑影绕过盘曲的阴凉。
“公子。”死静中有衣料摩挲的声音,还有人声,脚步声。来人不曾发一语,只带着人在前方引路,四处可见的昏暗之光,牢房两侧是明晃晃点着的盏盏油灯。幽暗阴森的地界中,三道身影如入无人之境,其中更有一道不和谐的影子走得悠哉悠哉。
“咦?”
惊讶之声响起,她的目光看向倒地的兵刃,挨着的是不省人事的看守士兵。
“愣着做什么,走。”冰冷刺骨的声音毫不掩饰对某人的愤怒。
要不是她,她堂堂…怎么会来到这么个鬼地方。
“你该感谢我才是,叫你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牢。”
呸,她恨不得将她扔下自己走。
黑暗中,杀气腾腾的眼神犹如实质的刺向她,指节死死捏住衣袖中的寒刀。
“冰芷。”
握刀的手一松,狠狠瞪了她一眼,跟着前方的身影走出牢狱。
迎面而来的清风让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实在是舒服啊。
不过……抬头望向夜空。
失败了……
至于什么失败了,只有她自己知晓。
看着空荡荡的街头,阴冷阴冷的,荒无人烟呐,她晚上睡哪儿?
她独自一身白衣游走在街头,且行且看,房檐砖瓦一路路延伸,到真是没个尽头。
这是什么写照,和她的画面相去甚远。
眼尖地瞥见那方灯火,朝着光亮行去。
有人的地方确实热闹,晚间的夜市则更是闹腾的紧,各路商家琳琅满目,前来逛街的人热火朝天的,花红酒绿的风光照亮了整整一条长街。
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这边一小摊,那方一大摊。
四处走走停停,来到一处卖杂物的地摊停住,朝着那些稀奇古怪的货物走去。
“老板,这是何物?”
老板闻声抬头,小姑娘灵动的笑意令他眼前一亮,以为是哪位没偷溜出来见过世面的大家小姐,这便开始介绍着。
“这是世上最名贵之物,用来雕刻最好的何首楠木。”
“那这个呢?”伸手指向那块黄黄的东西。
“那个啊,可别看它其貌不扬,实则它是世上少有人知的神药鱼藕,它啊可是包治百病,且药到病除。”
听老板一脸骄傲之态,她好奇的不是药效,而是…
“藕不是白色的吗?”
“谁告诉你藕是白色的?”
“我师父啊。”
“你师父?”
“我师父是个大叔。”
“大叔?”
老板一脸奇怪地看着眼前神色宁静,作思考状的小姑娘。
“嗯,是个坏坏的大叔。”
见她这么说自家师父,老板来了兴趣。
故问:“你师傅怎么坏了?”
“哪都坏。”
“……”
“老板,你还没说,藕怎么是黄的。”
老板不回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忽然来了句。
“小姑娘贵姓?”
她抬头看了眼他的白胡子,发现。
好假啊……
“萍水相逢,不必知晓。”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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