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李白小一脸火气。
“怎么了?”
“嫂子说晕船,要吃点清淡的,不愿吃海鱼。”
“这船上哪里有她要吃的东西?她爱吃那春末荷叶的嫩芽,哪怕上了岸,也不会有啊。”
飞梦听了也有些生气:“你夫人怎的如此任性?这茫茫大海,哪里有这种东西!”
李白小见飞梦这样语气,知道滕州青已经办妥了,于是更是添油加醋道:“嫂子何时不任性,哪回不是为难我哥哥。此番出门也是处处使性子,折腾的我俩日夜不安生!我哥哥素来忍让,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如今去幅途国找她姐姐,找得到便罢了。若是没找到,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气!”
飞梦听后,真是差点落下泪来。
“你们兄弟二人真是可惜如若在我们乌金,哪里分什么娶媳妇c招女婿,成亲了便是相互爱惜对方!有爱便待在一处,无爱了分开便是。”
李白小看了看滕州青,转头与飞梦说:
“飞梦姑娘你哪里知道我哥哥的苦楚。我哥哥当年就是为了救我,才委身了我嫂子。我哥哥乃是一介书生,我嫂子却是从小习武。一有不悦便是非打即骂!我们兄弟二人寄人篱下这十几年,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滕州青对李白小可谓是刮目相看!当年那个小小的瘦弱男孩,如今竟成了如此擅于做戏的人。这一颦一笑真真像个受气包一般。
滕州青心中虽不屑这样的事情,却也只能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配合李白小。
“先生!你为何还要受她那窝囊气!为何不趁着此次,就此抛下她罢了!”
“夫人武艺高强,我却是个文弱的生意人,哪里敢反抗!更何况夫人曾经在危难时救过我,我哪里能”滕州青说出这句话,真有点反胃,同时也颇有些同情李白尘,这么多年来干着这么令人作呕的买卖。
飞梦拉起滕州青的手道:“先生若是相信我,今晚三更你们兄弟就来甲板上与我相见!我自有办法!”
滕州青假意抽回手,却被飞梦紧紧抓住,逃将不得,只得任由她握住。
他又依照李白尘说的,复又捏紧了飞梦的手。她的手粗糙坚硬,不似李白尘那般柔软。
滕州青又是一怔,何故又要想起李白尘?
回到小仓间内,李白小笑着拍了拍滕州青道肩膀:“大哥,倘若以后不做国师了,便来我大通馆做工。如此精湛的演技,做我们的副馆没问题!”
滕州青冷哼一声,懒得理他。堂堂国师,跟错了大王不说,如今居然还收错了军师。
“你们可还顺利?”李白尘紧闭双眼,脸朝着里面,只幽幽冒出一句话来。
“顺利。姐姐可好些了?”李白小看了看她,脸色愈发惨白。
“她约我和你弟弟今晚三更天去甲板。”
“好你们去吧。千万别露马脚。”李白尘也不管接下去的事情了,挪身又睡了。
“我看飞梦来者不善,你如今身子这样如何抵挡?不若吃了药,然后装病便是了。”滕州青又要去拿药给她吃。
“我不抵挡。做戏哪有你如此敷衍的。你三更天时候且去听听她的意思,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随后李白小又依着李白尘的意思,往仓外狠狠砸了几个杯子,做出一副大吵大闹的模样,才关门上锁。
夜深了,三人皆睡下了。中间李白小给李白尘喂了一次水后,她便真的睡过去了。
“你姐姐一直如此拼命?”滕州青与李白小睡在一张床上,两人就着小油灯聊着天,就像真的兄弟那般。
“不错。一直如此。”
“她为何要如此?”
“若不这么拼命,你们哪里会听说她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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