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谢谢你。”
滕州青一阵惊喜:“可还好?”
“你放开我吧,我自己能拉住。”
“瞧瞧你的手,还能做什么!”
李白尘抬手一看,竟是满手的血痕。定是方才在海中勒出的伤。
“你这个女人,想的是什么馊主意!若是没命了,还提什么重任!”
李白尘扭头去看他,国师大人一脸怒气,比这狂风暴雨也差不了多少。
“可现在成功了,不是吗?国师大人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快去救飞梦吧。别误了大事。”
滕州青一阵心寒,这女人果然是永远公事公办。
“你说的不错!”
待船稳了些,滕州青快速给她包扎了双手,又在她腰上绑了绳索。
“过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不要乱跑!”
李白尘报以一个大大的笑容。滕州青伸手将她的碎发撂倒了耳后。
李白尘待滕州青走了,才露出痛苦的神色。
今天真可谓惊心动魄。这样的事情绝不能经历两次!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实在与她爱护自己的初衷大大违背。
此刻她觉得浑身像被拆散了又装回去一般。船依旧大大摇摆着,幸而吃过滕州青的药,要不然恐怕早就死了几百回。
李白尘被那根绳索牵着,虽是掉不出船了,却也勒得够呛。
“就是你?”仓在突然有人说话。
李白尘回头一看,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
“你是来救我的人?”
“没错。你弟弟将你托付给我了,下船前,你须寸步不离得跟着我!”
这男人解下李白尘腰上的绳索,将她一把甩到了后背上。
“抓紧我!”李白尘曾经这么被提安背过,颇有经验,立即紧紧扣住他的肩膀。
那人丹田运气,“呼”一下便出了这间小仓。
那人将李白尘轻轻放下来,靠在墙边。墙上长着绳索,正能绑在身上。
“还要绑?我都快勒死了!”
“暴风雨停止之前,不要解开。”他并不理睬李白尘的抱怨,草草绑住了她便走开了。
李白尘打量着这个船舱。并无床柜小几,只有中间有个柜子,柜子上按着一个车轱辘一般的的东西。
“这里是?主船舱?”那人未理睬她,双手扶住车轱辘用力转动起来。
“你是舵手?”李白尘又问他。
“闭嘴!”那人显然脾气不太好。
李白尘乖乖闭了嘴。
如此安静下来,李白尘又开始觉得身上疼痛。她想掏出滕州青给她的药,看看有无可吃的,竟发现右边的肩膀脱臼了,丝毫也动不了。
方才太过紧急,以为疼痛乃是撞击所致。如今才细细体味到,肩膀脱臼了,手掌划伤了,脸上也像是敷满了盐巴的刺痛。
李白尘微微运气,稍稍让躯体暖了一些,又想剥离出魂魄出去看看情况,却发现身上伤口太多,魂魄也是疲惫不堪,难以剥离脱体。
她只好作罢,静静坐在这角落里,渐渐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男人拍了拍她。
李白尘立即醒了,却见四周漆黑,什么都不看见。
“天黑了?”
“不错。风浪也小了,绳索解了吧。”
“我肩膀脱臼了,手动不了。”
这男人像是愣了一下,道:“麻烦!我去叫人。”
睡了又醒,滋味太不好受,李白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苦。如今她有些想哭,却不知道哭了又会有哪个来怜惜她。
片刻后,她便听见有脚步声近了。
“手脱臼了?”是滕州青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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