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怎地这般匆忙的样子?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为此议论纷纷之际,就见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走了过来,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是那府上的世子爷眼疾又发了,好好的黑眼珠儿,愣是变成了血红色,你说吓人不吓人”
“血红色?!”一听这话,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可不嘛,我亲眼看见了的。”说着,那人愈发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对众人道,“只可惜那世子妃,花儿一般的年纪,一天好日子没过,竟伺候这位病恹恹的世子爷了。”
“什么意思,那世子爷外出瞧病,世子妃竟也跟去了不成?”
“那是当然了!”只见那小伙子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眼瞧着世子妃上的马车,嘿你们是没瞧见,那个身段,那个长相”
像是唯恐众人不信,他甚至还夸张的舔了舔嘴唇,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
见状,众人心里嫌弃之余,却又不免为楚千凝感到惋惜。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嫁给谁不好,偏偏嫁了个一只脚埋进棺材里的人,本来之前听说世子爷的眼疾治好了,还以为他们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哪成想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众人议论纷纷,止不住的摇头叹息,回过神来才发现,方才与他们聊得欢快的人却不知所踪,不过却无人深想。
而就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冷画撕掉了脸上易容的面皮,恢复了她原本的样子。
脱掉了身上脏不拉几的衣服,她走到胡同口牵起一早备好的马,翻身而上也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方才与别人胡咧咧的那些话,均是变态前主子教给她的。
初时她还不解是何意,但如今却明白了。
他们如此突然的出了城,总要有个说法,而最合适又不会令人生疑的理由,大抵就是变态前主子的身子了。
加之,他眼睛的秘密已被凤君撷知晓,与其他日被人利用这一点,不若他们将计就计,先把这事喧嚷的满城皆知。
届时,就算对方要使什么阴谋诡计也无用。
却说另外一边的钦阳侯府,齐穹施法之后,身子似是虚弱了很多,连唇色都苍白了几分。
缓缓的从垫子上站起,起身的时候他似是还微微晃动了一下。
听到响动,齐敏赶紧从外间走了进来。
“如何?”他急急问道。
点了点头,齐穹似是累极,连话都说不出来。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齐敏顿时面露喜色,随后才反应过来,赶紧给他倒了杯茶,“兄长辛苦了,接下来便好生歇着吧。”
“你可派人去侯府盯着了吗?”齐穹不放心的问道。
“兄长放心,均已安排妥当。”
只要那府里有人进宫去请太医,他们便立刻会将楚千凝昏迷不醒的事情宣扬出去,届时陛下得了消息,必会询问一番。
可不会有人知道楚千凝到底为何会昏迷,跟着她的丫鬟也只是一知半解,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与她有过接触的人都有了嫌疑。
甚至
包括傅思悠在内。
但他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陛下只要将注意力盯在傅思悠身上,她就会说出白日里在颐华宫发生的事情,届时,无论是那盆花,还是那盆花的出处,都将成为谋害护国公主的元凶。
皇后娘娘c大皇子殿下,无一幸免。
“唉天道轮回”齐穹状似悲悯的轻声叹了一句。
目光扫过供桌上放着的那枚染了楚千凝鲜血的花瓣,他的眼神不禁变的有些复杂。
在他心里,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为了私心才对楚千凝出手,他更想把自己的行为理解成维护这世间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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