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缘无故下起了雨,傅逸哲等人没再留下,只说改日造访。
傅逸哲耳畔还萦绕着叶向晚亲口所言的“心上人”三个大字,骨节分明的手捻着精致花边的车帘,就差将它给扯了下来。
“殿下,齐凤宫到了。”奴才们撑起油纸伞,搬过矮凳将他搀扶了下来,见他冷着脸不说话,倒也不自讨没趣,只顾跟着,不再言语。
齐凤宫有一座主殿、一座主院、两座偏院。主院自然是齐德妃齐琴所住,而偏院则是傅逸哲与傅玄所住。
两座偏院也不尽相同。
傅逸哲扫过淅淅沥沥的小雨,漫步往里走去,却突然被傅玄给叫了住。
“殿下,殿下!”傅玄匆忙而来,就连撑伞的小奴才都跟不上他的脚步。
“怎么了,六弟?”
除却傅玄,傅逸哲在这宫中没有任何真正的兄弟,可他也知道,傅玄甚爱书画,傅玉珩精通,他们俩这才越走越近。当下,局势清明,傅玄夹在中间,倒也为难。
“五皇兄,我有事儿和你说!”傅玄着急忙慌地把傅逸哲扯进了房屋,一旁的奴才们都已经习惯如此。
“五皇兄,你和三皇兄是真的闹翻了吧?”傅玄往嘴里灌了一口茶水,可那股子不属于他的烦躁仍旧蔓延了出来。
傅逸哲只是点头。
“不好!”傅玄一愣,大喝了一声后整个人跌坐在了凳椅上,迟迟没有说话。
“如何?”
傅逸哲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之前听说,三皇兄请大臣们上谏让你去南方赈灾。我原以为,是你心甘情愿要去,现在想想,三皇兄早就开始设计咱们了!”说着,傅玄手一按桌上,人噌的一下蹿了起来,“皇兄,你到时候一定要注意,可别掉进了他的圈套啊!”
“南方瘴气横行,瘟疫渐起,我若不去,岂非更让傅玉珩找到了惩治我的办法?”
傅逸哲逐步冷了下来,眼底满是沉思。
“玄,你不必费心了,这些日子,你只顾安心在齐凤宫作画写诗,不论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情,你都不准发话!”
“为什么?”
“我的命令,没有为什么!”
傅逸哲甩下一句话后就匆忙奔了出去,随从离歌也赶紧跟上。
留得傅玄一个人在房间里头暗自苦恼今后该如何是好。他什么都不会,如果当面和傅玉珩闹翻,许是会给傅逸哲带来更大的麻烦。
如何是好呢!
康寿院,窸窣雨声响彻。
一股子檀香味儿从隔壁小佛堂萦绕而出,差点儿呛得叶向晚打了个喷嚏。
“晚儿,你还是不喜欢念佛啊!”左氏死盯着她,看着她盈盈笑意背后的别扭之色,忽然开口。
前世,叶向晚就是因为在佛堂前对佛像出言不逊,才会被左氏一直记恨着,现在,她如何还能这样蠢呢?
“回禀祖母,不是那样的。晚儿之前叫李嬷嬷去外头寻了佛像和佛龛,谁知道她一出事情之后,事情就耽搁了。晚儿蹙眉,是因为佛堂里的檀香味太浓了,我之前看佛经里说道,神佛都欢喜淡淡的香味儿;打喷嚏是因为外头下雨啦!”
叶向晚上前一步挽住了她的小臂,不紧不慢地应答着,再一抬眸,果真瞧见了左氏眼底的赞赏。
“雨嬷嬷,去给二小姐端杯茶来。”
左氏不住地咧嘴直笑,也轻轻地拍了拍叶向晚,却没想到叶向晚一下跪倒了。
“晚儿!”
左氏脸色一变,就连雨嬷嬷都愣了住,赶紧奔出去关上了门。
“晚儿自知今日所做太过不合身份,还望祖母尽情责罚!”叶向晚再抬头,眼底多了些盈盈未落的泪珠。
“你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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