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
傅逸哲杀气陡然间消散,看着叶向晚狼狈的样子,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胡说什么?”他弯下腰将她横抱起来,旁若无人地走出了偏厅,眉眼当中的宠溺淋漓至极。
“梦魇,你为何不拦着小姐?”夏侯宇浑身都在发抖,一把将易容的脸皮撕扯砸在地上大吼道。
梦魇仍旧抱着双臂,斜靠在门框边的样子与方才如出一辙,就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拦着?可不是我要保护她。”
“为何不保护?当初我们是说好的,我付给你钱,你帮我解决了傅逸哲!”
“钱呢?”梦魇挑挑眉头,看着夏侯宇脸上的窘迫,一时之间口吻当中的鄙夷更加浓重了,“我已经破例帮过你一次,既然是你没有杀了傅逸哲,就不关我的事情,至于叶向晚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她冷冷说着,话音刚落便是走出了大门:“不过,看样子,思美人酒楼,不再属于你了,夏侯掌柜。”
“呸!”夏侯宇狠狠在一旁啐了一口,看着梦魇那无情的样子只觉得喉咙作呕。
天下间如何会有这样的人?
当初,明明是他在酒楼当中给她疗伤,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救她,更不该告诉她关于叶向晚和傅逸哲之间的事情。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说来也是奇怪,当叶向晚倒地的那一刹那,他真的想过不报仇、不复国了,可是,他肩上所背负的担子,又怎么会容许他这样胡来?
人已经走散,周围有侍卫汹涌而来的脚步声,夏侯宇十指皆是扣着门框,仿佛要将整个人都藏在此处。
藏着也好,或许还能知道叶向晚接下来会怎么样,不是吗?
?
“不会死。”
竹林边,叶向晚挣扎着从傅逸哲的怀中跃了下来,捂着小腹处的伤口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寻到一块假石扶着,另一只手却又被傅逸哲给扯了过去。
“什么叫做互不相干?”傅逸哲冷冰冰地看着她,脸色比方才难看得多。
叶向晚明白他的意思,却故意将脑袋别了过去。
“我救了夏侯宇,夏侯宇要杀你,我救了你,自然是互不相欠,今后,也该互不相干。”
“你可别忘了柳太傅的嫡孙女和南宫尚书的女儿,难不成,你要和朝廷命官作对?”叶向晚强忍着小腹的疼痛,这么点儿疼痛,对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
反之,唇角刻意佯装的嘲讽更加伤人,但,长痛不如短痛。
她要做的,是不让傅玉珩当上储君,是让叶婉玉功亏一篑,而其余的,她什么都不敢奢望了。
或许她该像梦魇一样,断情绝爱,或许,可以让这辈子过得更加好受一些。
“本王不想娶的人,自然不会娶。”
“你是要利用她们。”叶向晚冷哼了一声道。
傅逸哲看着她,眼底多了几分不可置信:“叶向晚,你脑袋里所装的到底是何物?当初,不是你要让本王当上储君,又让柳楚楚成为你我的棋子?怎么现在,又要用这样一副面容看着本王?”
“怎么,不愿意了?”叶向晚看着他的眼睛里头冰冷更甚,仿佛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
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自己为何一直这样,对着自己出尔反尔?
傅逸哲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她,没一会儿,大手一挥重新将她横抱了起来,这一次,无论她再怎么挣扎,他都没有再放手,反倒是越箍越紧。
他突然间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当真不属于这个世界,她的心里,埋藏着他所不知道的过往,而那些,生生将他们二人隔出了一道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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